“十七与各位，都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你们跟随我，是自愿的，亦是皇命难违。”
“我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就已经会杀人，我长大了，杀的人更多，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将军说我离经叛道，不守规矩。”
说着，他自己也笑了，似乎是想起了很遥远的从前。
“可我十七，生来浑浑噩噩，唯两件事坚持了下去，一件是报恩，另一件是护国。”
他从一旁的柜子里拿起酒杯，一个个发在他们手上，又去拿桌上那壶没有什么心情喝下去的酒，一一给他们斟满。
他们行军前，都要喝一碗庆功酒，也是壮胆酒，不过他们都是粗糙大碗，从来没有用过这么精致的小酒杯。
十七将第一杯缓缓倒在地上，“第一杯，敬兄弟，敬死亡。”
说完，他又倒了第二杯，依旧倒在地上，低沉舒缓的声音响起，“第二杯，敬太子，敬权力。”
“第三杯，敬太平，敬盛世。”
三杯完后，他又倒了一杯，示意众人，“至于这第四杯？”
“敬我离经叛道，不自量力。”
说完，他将酒水一饮而尽，没人晓得，他颤抖的睫毛，在诉说着怎样的心情。
他的属下怀揣不安，“将军？”
十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各位可明白如今京都的局势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如实回答，“明白？”
“萧野出卖将士，谋杀太子，刺杀陛下，谋权篡位，因着手里有兵权，为所欲为，意图只手遮天，改朝换代。”
伊人隐忍着怒气，看到将士里有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人，心里有了片刻安慰，又听十七道“十七拿你们当兄弟，但也不会让你们为我卖命。”
“将军！”
“我离经叛道惯了，有些事看不下去就管了，萧野丧尽天良，我会竭尽全力还太子殿下一个清白，诸位若是不愿意跟随，我亦不会强求。”
底下众人全都憋着一股气，没有说话，十七不强求，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属下誓死扞卫燕土！”
有一个人跪下，所有人全都跪下。
为首的将领抬起他圆圆的脑袋，笑得憨厚，“将军，你忘了？我们本就是为了守护这边国土而生！”
他们本就是边境将士，有缘来这京都看了一遭繁花，已是万幸，大燕已经给予了他们的家人最好的补助，所以才能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在战场上厮杀，人不能忘本。
“将军要向天下人说明萧野的罪行，但单单凭我们的人，怕是不够，又有什么理由要天下人讨伐萧野？”
“有！”十七沉声道“起兵勤王！”
“勤王出师？”
略与菩萨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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