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垂眸看着糖果儿,轻轻地笑了,母爱光芒涌动,笑容落在贺瑜的眼里,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呢喃“宝宝。”
林寻多年来一直在做一个梦,最近的频率更高了,梦境也越发清晰。
梦里她被紧紧地抱在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那么紧密的拥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慈善的男人用他高大温暖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她的手被大掌紧紧地握着,温热的红色液体顺着他俊朗的面庞落下来,染红了他鬓角的白发。
他:“寻,不要怕,爸爸在这儿。”
悠悠转醒,眼眶湿润,有人在给她擦泪,指腹温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抱住了那饶腰身。
黑暗里,她听到贺瑜温润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做噩梦了?”
林寻抿唇不语,那场噩梦持续了这么多年,又怎么是三言两语就能盖过的呢?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恐惧夜晚,内心却又有些绝望中盲目的希望,她希冀着以这样的方式牢牢地记住记忆中正直慈善的父亲。
十月份中旬,林寻刚从墓园出来,就收到了傅远的电话。
那秋高气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傅远名字那一刻,林寻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悸,身体僵硬了一秒,指尖微凉,麻木地按下了通话键。
墓园里很安静,只有瑟瑟的秋风作伴,还有四季常青的青松兀立在半山腰上。
傅远的声音似乎是从空荡的山谷里传来,“沈姨出事了。”
林寻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去,走下台阶的时候,一脚踩空。
阿宁站在墓园门口,眼看着林寻从十几层高的台阶上滚了下来。
林寻的大脑经过这么一摔,也冷静了不少,动了动四肢,除了臂肘擦破零皮,刺眼的红映着通体的白。
阿宁颤巍巍地扶着她站起来,还没从刚才的事故中回过神来。
林寻慢慢地站起来,情况比她想象的糟糕,后腰被撞了一下,几乎是一动就要牵扯一下腰部的肌肉。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匆忙地往医院开去。
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冷冷清清的,就连傅远也不在。
沈莹自从傅知博去世后,一直深居简出,从前的那些朋友也鲜有来往。
白色的病床上,沈莹面色苍白地躺着,不知情的人目睹这一幕,多半会认为她是个儿孙不孝的孤寡老人。
沈莹已经醒了,嘴角微沉,直接开门见山,声音疲惫“听你找了黄家人。林寻,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忽然,林寻神色一凛,后腰的疼痛也恍然不觉,悠悠道:“我今年已经27岁了。”
沈莹抬眼瞥了一眼林寻,眉头紧锁,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仅是妻子还是一位母亲,我清楚我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我做不到自我欺骗,既然知道凶手是谁,我就一定不会放手的。”
也许是她口气太冲,与当年唯唯诺诺的样子大相径庭。
沈莹撑着床,直直地坐起身,面部紧绷,目光冷冽地盯着林寻。
林寻挺直脊背站在病床前,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凄凉的双眸。
沈莹面对缄默的林寻,忽的怒了,“林寻,你觉得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就管不动你了是不是?你别忘了,当年你只是个黄毛丫头,就算你现在有名气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贺家的儿媳妇,你背后还有整个贺家,你这样不管不鼓,你就不考虑一下贺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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