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瑜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认准了的事情谁也拿他没办法,当初也是挨了贺正国的二十下军棍,等着贺老太太赶到的时候,贺瑜整个背部都是血淋淋的,衣服布料和血肉模糊缠在一起,额头上冒着汗,面色苍白,可即便如此,背依旧挺得笔直,咬紧牙愣是没有喊过一句疼。
贺老太太差点没有晕过去,抱着他不撒手,直接说道:“瑜儿,愿意去哪个学校就去哪个,愿意学什么就学什么,我们不管了不管了……”
贺老太太的话是冲着贺正国说的。
想到这里,胡知时突然说:“你给我说实话,你当年要死要活地改了专业是不是为了林寻?”
贺瑜没有接话。
胡知时说:“阿瑜,你可真有能耐,从小认准了的东西就没有失手过,南城从小身边就是蝴蝶蜜蜂围着饶,我从来没见你为了哪个女人动心过,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林寻的性子太冷也太硬了,你们两个都是要强的,当心哪天正面碰上了。”
贺瑜冷冷地笑着,胡知时从小就是他们三个里面的军师,头脑是顶聪明的,性子也是最沉稳的,事业家庭也是最顺风顺水的,可是这一切都不是贺瑜想要的。
胡知时看了一眼他,索性又问:“为什么那个人一定会是林寻?”
贺瑜的脸色柔和起来,眼角带着笑,叹了口气道:“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娶了之后,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贺太太只有她一个,贺瑜永远都是为了她存在的。”
贺瑜回到家的时候,没有在客厅里看到林寻的身影,
他在玄关处换了拖鞋,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林寻站在阳台上背对门口站着,右手拿了个手机,左手在干净的玻璃窗上漫无目的地涂画着,擦了画,画了又擦,能感到她有些烦躁。
她的面前就是霓虹闪烁的高楼大厦,还有万家灯火的居民楼,她单薄的衣服被风吹起,鼓鼓的,似乎随时都要被风吹走,消失在这片繁华的夜景之中。
贺瑜的一只脚跨进阳台,突然顿住了,他然后听到林寻清冷的声音,“是我。”
林寻有些哽咽,沈莹断绝了母女关系,甚至不许她喊她一声妈,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用别的称呼来称呼她的亲生母亲。
电话那头的沈莹语气有些迟疑,“怎么是你?有什么事?”
林寻冷笑了一声,声音晦涩:“我就想问问傅远住的那套房子还舒不舒服?”
贺瑜的眉头微蹙,呼吸也变得沉重。
沈莹也愣了一下,说:“这就不用你管了。”
林寻突然笑了,看着楼下面的车水马龙,只觉得晕眩,她揉了揉太阳穴,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记得买个蛋糕。”
电话那端突然没了声响,沈莹其实也忘记了她的生日,也不想着还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直到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沈莹这才如梦初醒,林寻最后的那句话一直盘桓在她的脑海里,只觉得心头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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