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风雨凉,歇马坐垂杨。何处芙蓉落,南渠秋水香。”
“你怎么在这里吟诗作对了?”
离山回头,看着身后问他的张青雀,“不觉意境极好吗?”
张青雀笑笑不语,但听他又言,“少时书塾,你可还能记得?那一日,雨落长亭,她念了这诗句。那时,那身后之人的什么?”
“若论芙蓉落,明前秋水香。”
离山听了大笑指她,“哈哈哈哈,你看,我就知道你记得。”
他们话,而门阁转角有个姑娘趴着正在偷听。离山其实早早就瞧见姑娘了,只是一直没有揭穿了去。
只是,那时离山的眼神却是放在姑娘身上的。原本刚刚大笑的离山,却好似是瞬间收起了所有的笑意。“若论芙蓉落,明前可还有秋水香?”离山语气缥缈淡漠,那是赫璞璠从未识过的一种语气。
那日,娘与舅舅了许久的话那日,也是她八岁的生辰。
最后她趴在门阁处睡着了,隐约恍惚间,舅舅好像过来将她抱起来在怀,他对她了话。
“若有哪日,他发现芙蓉落,而秋水香却被你我留住了。他是会缅怀芙蓉落,还是想要回这秋水香。”
张青雀似乎叹了气,不愿离山多言,“孩子睡着了?”
“睡着了?”离山淡淡的重复着这句话。
也许是因为赫璞璠睡着了,张青雀才愿意再开口。“我既不想他缅怀芙蓉落,也不想他来抢我怀里的秋水香。”
“青雀。”
“嗯?”
离山回头瞧她,“赫家很好,这是阿楣过的。你连诗首也不想给宋他。那就别真的叫张玺成了你胸口的朱砂痣。我的话,你懂。对赫旁风,好一些吧。”
赫璞璠心中叹气,娘大抵,从来没把舅灸话真的放在了心上吧。
那…她呢?
神志清明了几分,她挣开眼睛,坐起来。
漫锦朱色,暖的人浑浑噩噩。
屋里有人?
除了自己,有人在?
“姐醒了,醒了。”
“姐。”
“姐。”
姐?这两个丫头很高兴自己醒了,可这两个丫头,自己并不认得啊。这个屋子很大,可自己,从没有来过吧。她忽然想到,“我就是来带她走的。”这话…谁的?
她推开要碰她的丫头,浑然的下了床榻。她拨开珠帘,蹒跚的冲过去推开那大门。门阁吱拗的响着,一口热气从她的口出呼出,一个哆嗦,外头尽是风雪,怎的,这样的冷?
赫璞璠茫茫然的站在门前,下人们叫着自己,却又不敢生硬的拉扯自己。她很是疑惑,认真的想了许久。这里,究竟是哪里啊?
廊下,有着大氅抖动生风的声音,赫璞璠朝左侧看去,嘴里冒出来两字,“朱楼。”
朱楼走到她的眼前,将大氅替她裹好。下人们跪下行礼,自然也是在为自己没能拦住她出门而赔罪。朱楼低头,瞧见一个侍女手里还拿着一双鞋,才回看见赫璞璠是赤脚跑出来的。
朱楼一笑,摇摇头,似有无奈。“啊!”赫璞璠一声惊呼,赶忙伸手抱紧抱起她的那饶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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