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人这么叫了,自然也不能坐着了,彭宇琪起身,从楼下来。
今日,她的儿子和丈夫也一同进了猎场林子。彭家要人守着,自然是要她守着。她的身后,此时,跟着梁吟,可梁吟心里却是怕的。
彭宇琪现身这彭家举客的大院,台子上的戏已然将结。院子里忽然很静,没去林子的武林正派看着这一幕,也都握紧了身边的兵器。
“今日这台子上的戏,是我选的。”
她看向离山,“你今日过后,到底我是黄忠,你是夏侯渊,还是…她是夏侯渊?”她,那个她,此刻院子,就只有顾唯了。
“当年陈臻维杀我兄长,如今我找他后嗣子侄报仇,乃是经地义。诸位今日,莫要趟进这场浑水,我彭家,也不想与诸位为难。”
“后嗣子侄?”离山大笑,“若无人救他,维大哥那日也不能全身而退,明什么,明你彭家枪厉害啊”离山前一步下去台阶。
狜子拉住他,“大爷。”
“我喝的茶,不是酒。”他松开狜子的手,“救他的人是海州府的少主,可海州府却还送了钱给朝廷,朝廷又下旨叫你们剿灭二十世家,彭家亲自动手杀了二十世家的陈家。陈家报仇,乃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来求报,亦是应当!”
院里人听到离山的话,愣住了。张青雀听了,却是气急,“他从那里给我胡袄什么!朝银,快去把他给我拉回来。”
“是,姨母。”柴朝银实诚,想下去拉人,却被狜子拦住。
“大爷了,叫你护着姐和大姑奶奶。”
“你…”张青雀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却思量这话有些不对。姐和大姑奶奶,他这个法,他不是离山的人。
“呵,那就请医仙也不要在此拦我了。”彭宇琪那个客气,甚至还对他作揖。
“可这大戏,我不是夏侯渊,她们,也不是夏侯渊。若谁是,那便是你们彭家呀。”离山忽尔得意一笑,“你在此给我唱大戏,不过是想要名正言顺!顾唯是顾家的养女,赫归歌是赫家的养女。但她们,也都是宋家的血脉。是不是啊宋兄宋瑛晏!!”离山长声一扬,身形一转,瞅去那西北角,无阳所照,阴暗偏僻的角落处。
那处,便是宋家待着的地方。
彭家猎会,送去宋家帖子,邀请其携妻女门徒一道而来。不是没有犹豫过不来,可这么些年,即使自己已经是雁北十三斩的门主,即使江湖上,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个门派。可他们却还是无法和那些大门大派相比较的,甚至于这样的帖子,被提及姓名相邀的,他都是头一次。不然,柳家的花会,他也肯定要见到赫家的大姐,见到那与她长得一样的女子了。
他知道自己想见,可确实也是害怕。事情出了,他去过赫家,赫家将他拦了。离家派人看着他离开淄州,告诉离家人他要见离山,可离家人充耳不闻,他竟然,连离山也见不到。羞辱二字,在他这个年纪,却都不曾从别人嘴里出来过,只因为,他无关紧要。
可今日,彭家大院,被茹名道姓。他感觉,如坐针毡。
妻女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两个徒儿锁目于身。
离山又是一句,“你不是告诉我家赶饶仆,要见我?我家仆不敢告知与我,所以告知了管家。要不是我看到今次宾客名单上还有你们宋家,想来我家管家也想不起来这事。今日,正好一并解决。”
宋瑛晏已经不能觉得有什么,还能比这话更令人难堪了。他曾送去了添嫁给赫家,以为人家收了,却在婚礼日子后被人扔回来在了宋家门外。跑去河家,想要上门讨杯喜酒,却被一个连河家人都不算的女子,捆手捆脚的扔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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