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累吗?”
“怎么不累,她肯定会拿白貂裘来。你知道有多厚吗?我这样子,天天喝着你的补药,还要披貂裘。哎,舅舅什么时候把人送回来啊。”
“没那么快,三个月就是三个月,少一日都不行,这才两个月,你哪里就难忍了。”
“是你乐意啊,京城里,回家也方便。日日还有小丫头眉目传情。”
“修的胡言!”
“胡言?”赫璞璠眼眉一挑,“说琴见你的样子,你自己不知道啊。如此温言温语,和善可亲。对我,最近可是凶的很,一点也像是我平日里见你的模样。偏巧,我现在对你,说不得重的,动不了手。”
六生一个眼神递过来,肃的如今日之雪。“快把药喝了。”
“哼!喝就喝。”赫璞璠接过一饮而尽,哐的一声,碗却掉在了地上,碎了。
“唉!你,”六生想发作,就见扫院子的仆妇跑了过来。
“怎的了,怎的了。”见廊下的他二人,还有掉在地上的碎碗。
“无事,嬷嬷,你家小姐手滑,掉了喝药的碗。劳你且扫了,我扶你家小姐先去凉亭坐坐。”
六生说罢,果然转头就扶着她像凉亭走去。
“你要是再闹,我就给你在药里添些安神的,叫你好睡。”
“我可不敢闹了,六生少爷。”赫璞璠凌厉一瞧,嘴角隐隐掩着怒气。
赫璞璠将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就见那厢说琴抱着琴跟在顾暖的身后而来。顾暖同她笑,怀里抱着那厚厚的白貂裘。赫璞璠看见她也笑,可那白貂裘入眼,笑的却是六生了。她直觉,舅舅将六生扔过来不是帮她,明明就是祸害她的。
“姐姐快快披上,披上就暖了。今日这雪,下的还蛮大的。”
“你喜欢?”
“喜欢啊!姐姐不也是,一看见雪,就不肯回。朝银哥哥和你见面不相识那次,你不就是等在雪下了个把时辰,回来病了几日。吓得姑父生意也不管了,骑了两天两夜的马赶回来,我还去把朝银哥哥给拉倒了家里的呀。也是那次,爹爹合盘拖出了你的病情给朝银哥哥的啊。”
赫璞璠此刻却是一脸不知的表情,不过这个样子对于顾唯却应该不算奇怪吧。“姐姐怎么又记不清了,药喝的不管,记不得事也是记不得人呀。”
“我记得,你不用讲。”她偷偷瞧了眼六生,顾暖会意,原来是有外人在,“对对对,朝银哥哥在,哪里记不得,是妹妹多嘴。”
“说琴,将我的琴放好。”
“是。小姐今日想弹什么?”
赫璞璠想,好在她这姐姐也是喜欢弹琴的,可是弹什么?这雪天要应景,还要是顾唯会弹的曲子,这…
见六生从怀里掏出来一把青竹笛子,说琴笑着问,“尤公子还会吹笛?”
“我家师祖爱吹,就教了教我。”他看向璞璠,“我有个应景的曲子,我吹一吹,看小姐弹不弹的出。”
“好。公子请。”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