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家的大小姐有赫家长剑可学,不需要做峨眉派的徒儿。”一个男人的声音拒绝了风素茵,进来的人是赫家如今的家主赫旁风。他的身后,离山也亦步亦趋而至,看回过头的风素茵,脸上也并没多好的脸色。
“夜晚了,风掌门在此处不合适,离山亲送掌门出府吧。”
风素茵到底是跟着离山去出赫家的门,她跟在离山身后,心头却是不舍,便开口,“多我一个护,她就多一分安。”
“风掌门,当年我不得已才求你送信给青雀帮我和阿楣,可这些本都不是你该做的。您与嫂嫂,少时挚友,引为知己,原为其....护其所言所守。可我劝您一句,您离我们远,才是在护她。您莫名的出现收徒,就算别人不疑,也会想您与赫家有牵连。赫家,是最需要置身事外的人家。您若真想护,就像您师傅那样,等到哪日不得不护了,再来帮梅儿一把吧。”
另一边,西园东厢
“你别多想,她只是…只是喜欢我们女儿。”张青雀瞧着小心翼翼的丈夫,总有些说不出哪里不大对。
赫旁风知道她的奇怪,又在这里强行找理由去给他解释。他想其实没必要的,要如此,自己便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她不是喜欢我们女儿,而是想要赫家的人质。你也别多想,就算爹不在了,你也护得住我们赫家的人。”
赫旁风一笑,伸手摸了摸青雀的头发,“晚了,你和歌儿,睡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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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小心跑。小姐..那边不能去,小姐。”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得得,你快那边,看看假山后有没有小姐。”
可璞璠跑的是多快,早就把奶娘和大丫头都甩的干净了。
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一个院里了,院子的名字是庄毅阁,璞璠不过五岁虽认得前后的字却不认得中间的。她是个不怕的,就悄么的进了这院子。院子东屋的门开着,里面还有些声响,她顺着廊子就那么走了进去。
本来还说着话的屋里人渐渐都停了声,扭头看去却见一个小人站在门口看着,看看看着,见她并不在看人,而是在看老太太手里的一块糕饼。
下人们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是了,这时候这屋子的人都明白了这人是谁。
璞璠被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摔倒在门椽上磕了头。下一刻,璞璠就在院里大哭了起来,而额头也被磕红鼓了一个大包。
“哎呦。”老太太赫庄氏身边的老仆妇卓婆忙过去想抱起孩子来。
“谁都不许动,不许理。”
“老夫人,这是,大小姐啊。”屋内伺候的大丫头阿欶缓缓的对她讲。
“听不懂我的话?叫她自己走。”
赫璞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西园的,大概哭着哭着没人管,痛着痛着没那么痛,就那么的,走回来了。
“歌儿。”张青雀一把抱住自己这哭的要命的女儿,“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夫人,都怪奴婢没看好小姐,让小姐跑到老太太阁里去了。”
“夫人,是得得不好,得得没跟的上小姐。”
张青雀一言不发,样子却很不好看。
离山跟张青雀说过,赫猊誊愿意让梅儿成为赫家大小姐,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跟龙长守逼他;而另一部分是出于对陈家的愧疚。
她怀里抱着梅儿,歌儿歌儿的叫着,宽慰着,却是收不住自己的怒气冲冲。她往外那么走,绕过赫家的水榭亭台,却是任谁叫她她都听不见。
她已经失去了唯儿,本就无脸去面对地下的阿楣。可若在赫家,连梅儿也不能好好的养,要叫她受着委屈,如同寄人篱下般长大。那她张青雀,就真的在世上白活了这么遭。不如被休,带着梅儿离开。
赫家是最好的避风港,可赫家却也不是不得不待的地方!惹谁,也别惹做娘的人!
庄毅阁的人都瞧着老太太的脸色不好,刚刚那孩子,也就是无意闯进来的,只是这会儿,却是谁也劝不得。
“夫人,夫人,您不能进去,少夫人!”
张青雀停下脚回头看着拦她的老仆妇,“少夫人?”她反问她这叫一院子的人愣住。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
螺玳看着自己的小姐,眉庭深重,也只有她知道了哪里不对。
赫家,哪里还有什么少夫人,如今的大小姐,是这府里的家主夫人。
“我还没被休呢!我是这赫家门庭的家主夫人!”
“我倒要看看,我们这位新晋的家主夫人,跑我这个过气的家主夫人面前,要立什么威!”老太太听见想动拄着拐出门,说了这么一番话,狠狠将拐杖柷打在地。
张青雀闻声,抱着璞璠回过身。院子里下人满聚,不少人都是看热闹和笑话,想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将孩子塞到螺玳手里,一人缓缓走到老太太面前的一丈外。“老夫人还是将这院子里的下人都清干净吧。”
“你是在对我下达命令吗!”老太太怒不可遏,可张青雀的脸色却太过镇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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