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靖远侯府。”潭山侯夫人一直注视着罗氏,没留意到老夫人的神色,转头看过去时老夫人已经掩去了眼中惊讶,“范世子无论人品还是才学都是上佳之选。”
罗氏对靖远侯府世子很满意,只不过倒是未曾打听过范聪这人,心想着回头还得寻人去仔细问问。
双方又交换了些信息,潭山侯夫人便笑盈盈地告辞离去,言说过几日再来侯府坐坐。
一般提亲极少当天就能谈成的,就算女方家满意得不得了,亦会矜持地推托考虑几日再做定夺。
潭山侯夫人见多识广,自是不会咄咄逼人让信阳侯府今日就给个答复。
送走了潭山侯夫人,罗氏赶忙让人去打听靖远侯府世子的消息。
老夫人将她的满脸喜色看在眼里,并未多言,然而回到慈心院后,就让人去把信阳侯宁淮仁叫了过来。
“靖远侯府世子来提亲了?”宁淮仁尚未听说此事,双手往膝盖上一搭,“母亲,您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我觉得不妥。”看了眼大儿子,老夫人心中幽幽一叹,如果不是大儿子没出息,这些关键又何须她来提点。
宁淮仁倒是好说话:“既然母亲觉得不妥,那这门亲事咱们不应就是了。”
老夫人抿了抿嘴,她可是将罗氏的欢喜满意看在眼底,回头罗氏在大儿子耳边吹吹风,这小子怕不就站在罗氏那头了。
“你可知母亲为何觉得不妥?”
宁淮仁眨眨眼,摇头。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把杯子搁在桌上:“如今朝堂上,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三方势力相当,你我拉锯,此消彼长。”
“靖远侯府是三皇子的忠实支持者,如果信阳侯府与靖远侯府结亲,代表着什么?”
宁淮仁摸了摸肚子:“代表咱们也站在了三皇子一边?”
“不错。”
老夫人缓缓点头,看着文不成武不就的儿子,若是他稍稍争气些,就不用她这一把年纪了还要为这些事情劳神。
“你父亲以前是怎么教你们的?”
“不拉帮结派不站队,忠诚于皇上。”宁淮仁答得溜,这话老头子临终前曾千交代万嘱咐,他可不敢忘记。不然他可担心哪天老头子追到梦里来抽他。
“母亲放心,”宁淮仁已然充分感受到了老夫人的用意,拍着胸口道,“这事儿儿子知道怎么做了,这亲,咱们不结!”
到了夜里,宁淮仁从书房回了罗氏院子,就见罗氏喜气洋洋地拉着他坐下,一边给他揉肩一边笑道:“老爷,你猜今天谁来给咱们如莲提亲了?”
宁淮仁一愣,登时想起上午在慈心院母亲说的话:“靖远侯府?”
“正是!”罗氏将潭山侯夫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又道,“妾身让人去仔细打听了,那范公子确实是难得的少年郎!家世不消说了,人品才华也是一等一的好,人人都夸呢!老爷,妾身觉得这……”
“不成!”宁淮仁打断了罗氏的话,“这亲事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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