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一生也不过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这个曾经号称能预知生死,看破祸福的人,竟还是未能看透过自己的人生。从她出生开始,便陷入了云池国国君的阴谋里,几经辗转,直到死亡,也依旧未能逃脱。
所谓的大巫女,也逃不掉沦为政治棋子的命运。
而清环的命运,也同样令她唏嘘不已。像她这样执念成殇的女人,真不知是让人同情她好,还是心疼她好。
“那么,魔裔冥诀后来怎样了呢?”听完了她的命运,对于魔裔冥诀的结局,沐兰也更为好奇。
靳宁有些无力的笑了笑,道:“在我离开皇宫大概一年的样子,便在街上看到了皇榜告示,魔裔冥诀自称身患恶疾,时日无多,将皇位禅让于他的皇弟,退隐山中养疾。自那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
原来,他竟是这样落寞的结局,那股压抑在心底的痛让沐兰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我们不是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的话,或许,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靳宁如是说着,“只可惜,命运弄人,你我注定要成为对手。但,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死。”
这倒让沐兰颇有些讶异,还未开口,靳宁便已站起身来,道:“我来这里便是要告诉你,你想用死让魔裔冥诀再记你一辈子,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你我之间的恩怨,在这一世彻底了结便好。或许汐枫说得很对,这世间的事都是有因果的,上一世,北漠欠你一命,才换来他这一世凄惨的结局,我可不想因此而欠你一命。”
光的折影为她脸上投下一片阴霾,她淡淡的道:“有时候,活着,才是一种最痛苦的惩罚。”说着,捡起地上的灯笼,转身朝外走去。
“靳宁。”在她消失在转角处之前,沐兰开口叫住了她,道:“收手吧,其实,你想要的,你早已得到了,那个只属于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的人。”
靳宁脸上一怔,但也只顿了几秒,随即带着那束光,消失在暗影中。
寒午宫内,漏断更深,东陵无绝秉着烛火,展开了一封刚刚被送来的飞鸽信函。那是一封很长的信,他看得很仔细,看到后来,眉宇间渐渐多了些了然,随即却又多了更多的疑惑。
这时,有脚步声朝着寝殿的方向缓缓而来,很轻很轻。若非他习武人的耳力过人,几乎难以察觉。这既不是吴庸,也不可能是他的近侍。
他不由得放下信函,看向脚步传来的那处帏帐,而这时,那脚步也恰巧到了帏帐之后。
“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东陵无绝朝着那处帏帐说着,“朕未宣你,你竟也敢夜闯行宫。”
帏帐后竟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一只修长均匀的手撩开了布幔,帏帐后的人依旧踏着那悠闲的步伐,朝着灯光处他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一袭素白长袍穿在他身上,徒增了几分仙风韵骨,正是那风姿万千的国师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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