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认为自己是孤儿近二十年,流落街头无依无靠,落入歹人之手,为了活命与人争抢食物,每天都在生死边缘上挣扎,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你是青枝玉叶,是最尊贵的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云锦书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将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拉入到了泥潭里。
言妃拼了命要保住的东西,为什么会在盛丰皇室手里发挥作用,她的死作为皇室里最大的禁忌,现在无人敢提起,又是什么原因?
他没有怀疑过左丹儿的话是假的,因为左乔,那个本应该高高在上的男孩子一直在保护着他,告诉他这些并不是他应该学的。说他应该堂堂正正。
之前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现在看来,他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吧?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好好查一查的。”
“怎么查?线索在哪里?左丹儿?”墨知易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自从出了家族之后,他有一种自己变笨了的感觉。
“军营。”
“啊?”墨知易愣了,这和军营有什么关系?
叶楚楚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低声道:“当时在战场上,我一箭射掉他玉佩的时候,左右堂可不在现场,有人看见并且认出了那块玉佩,将玉佩偷偷藏起来的同时,对云锦书下杀手,说明那人心里有鬼。”
“所以事情回到了最初,只要找到当初那个下毒的人,就能找到线索。”
说完,叶楚楚不得不感叹这世间的奇妙,初来盛丰的时候,因为那一箭两人之间一直有隔阂,甚至还惹了六皇子的仇视,为了查这个凶手,兜兜转转去了镇北军大营,在北边转了一圈又回来,引发后面那么一大堆的事情也没查出什么结果,现在反而又回去了。
“只是这件事情六殿下查了那么久,镇北军调到北郊大营之后暗中你也查看过,都没有什么线索,现在要如何着手呢?”
云锦书道:“不一样。”
他轻轻摸索着手上的玉佩道:“现在冻鸡有了,就可以将搜寻范围缩小一大圈。”
叶楚楚眼睛亮了亮。
没错,至少知道这件事情的定是二十年前的老臣。
“那就预祝云公子有所收获了。”
墨知易举杯道:“念在你我是近亲的份上,我可以稍微提醒你一下。二位可以将视线放在七皇子母子身上,或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
“嗯?”
墨知易摇了摇手上的折扇道:“据说多年之前,七皇子的母亲模仿过当年的言妃,陛下雷霆大怒,本是要将她打入冷宫的,没想到他怀了七皇子,躲过一劫。这位娘娘很不一般,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就让他儿子去做,你们不觉得这位七皇子的容貌气度与我姑姑十分相似吗?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陛下对七皇子有一种不一样的关怀。”
“是。”
叶楚楚恍然:“我第一次见七皇子的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云公子,他和你是有几分相似的。”
不一样的是云锦书在外搏杀多年,偏于武将,虽然有些气息可以收敛,但是被埋没的诗书之气是不会凭空生出来的。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叶楚楚瞥向墨知易:“好歹是你们半个家族的人,你要不要带回去见见家长?”
“等事情查明再说吧。”
墨知易垂眸饮茶,所以错过了叶楚楚眼中的失落。
她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怎么说这事也关系到你姑姑,只做口头上的提醒未免太过敷衍,墨公子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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