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封常笑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那主营帐,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一个坟包。
叶楚楚摸了摸鼻子,捡起掉在地上的虎符,掰成两半,右手紧紧一握,假的那半块瞬间化作粉末散在空中。
淡定地毁尸灭迹之后,将真的塞回到呆滞的三皇子手中,率先向主营帐走去。后面三个人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臣等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陛下恕罪。”
盛丰帝深深看了四人一眼,抓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才道:“来的正是时候。”
他耐着性子问:“你们怎么知道盛京有变?”
叶楚楚抢先一步将一封抗疫的折子递了上去,上面说明了疫病的情况,与云锦书说的相差无几。
她道:“臣发现这其中另有端倪,恐盛京生变,就将这件事情告知于两位殿下和云将军,让他们早做准备。”
“……”
封常笑余光看她,你这个女人,把自己撇的真干净,三言两语只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提供消息线索的位置上,真真是狡猾。
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叶楚楚眯眼看他。那意思很明显。
殿下,你可想好了再说,难不成你真的想和我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
三皇子一个激灵,脸色立马变了,高举虎符一个头磕了下去。
“父皇,儿臣也是关心则乱,生怕父皇有危险才私自调兵回京以防万一,儿臣自知有罪请父皇责罚。”
叶楚楚说得不错,私自调兵罪名虽然不小,但是刚刚救驾有功,功过相抵不是不可能,再者,叶楚楚也说了,这是儿子对父皇的一片孝心,虽然于理不合,但有情可原。
但是集体作案就不同了,叶楚楚是别国将军,就算如今归了盛丰,她本身的才能与那句流言还在,再加上一个军事上的顶梁柱云锦书和一个封疆大吏赵群…他们几个联合作案,不管动机如何目的是什么,都有一种结党的味道在里面。刚有大皇子谋反在先,紧接着就有三皇子意图结党,就算皇上现在还需要他们夺回京城,日后回想起来难免心中膈应,秋后算账这种事情谁也受不了。所以叶楚楚才毁了那半块虎符,此事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封常翎也也跪了下去,大有兄弟共患难的意思。
盛丰帝不语,凉凉的视线落在赵群身上,他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这里的人。
赵群也激灵,听明白了叶楚楚的意思,一咬牙干脆道:“陛下恕罪…臣实在是拗不过两位殿下啊…”
那一脸委屈的模样,就好像是封常笑他们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硬生生从他手上抢走兵符的一样。
盛丰帝揉了揉眉心,揣测着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四个人,叶楚楚一个无权无势的外来者,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调动一兵一卒,赵群作为封疆大吏,倒是有点职权,但是当时的泉州,上有云锦书和两位皇子震着,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干不出这事儿来。倒是只剩下了两个儿子,无论是从身份地位,还是别的方面,倒是合情合理,顺理成章。
他挥了挥手道:“行了,是功是过,日后定会定夺,既然你们来了,那就说一说如何剿灭叛军。”
封常笑识时务的道:“父皇在此,儿臣愿意做父皇的马前卒全听父皇差遣,”
那意思就是所有兵马上交,全听您老人家的安排,指哪儿打哪儿绝无二话。
叶楚楚道:“楚楚愿尽绵薄之力。”
赵群道:“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态度一个比一个坚决,姿态一个比一个放的低,那意思真的就是只是带兵来看看,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管。铁了心的功成身退。
盛丰帝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去找云将军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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