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正事,叶楚楚难得的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不管怎么现在的姚程也是一国的封疆大吏,与之前的镖局少主不同了。
姚程挑了挑眉:“怎么?现在跟我都这么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只管就是。”
叶楚楚笑笑,以茶代酒道:“先多谢姚兄肯给我这个薄面,将运输调配权痛快上交,这件事情我欠姚兄一个大的人情。”
“叶姑娘哪里的话?”姚程摆了摆手道:“若不是姑娘出手,我怕是连命都没了,家里因为那件事情一蹶不振,我一人扛下责任无依无靠的时候,也是姑娘指了条明路,才混出了这么个名堂,如今不过是帮姑娘做些事而已。”
他的轻松,但叶楚楚知道,这种权力的交接怎么可能是事呢?就算他心里没什么芥蒂,但也是顶着家族里巨大的压力在帮她。
姚程有些意外的道:“姑娘这次这么大的手笔,倒真是让我意外呢,记得上次分别的时候与姑娘闲谈,那时候我以为姑娘会袖手下呢。”
“确实想袖手下来着。”
叶楚楚望向窗外,如果不是这一系列的变故,他现在应该已经去了一身权利,不定现在已经仗剑江湖了。
两人都是相处多年的,叶楚楚也就没有花心思再弄一些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
“姚兄,你手上的权利,虽然已经上交了,但是人脉资源路线都尽在胸中,我想要北歌各个方面调配的路线图,所经何处,那地方有些什么路况如何事无巨细。”
姚程愣了愣,这件事要是换做别人来问,不,别是问了,就算只是隐晦地打探一二,就会让人联想到图谋不轨这四个字。若是再敏感一些,姚程都会以为是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可是问这句话的是叶楚楚,让他颇为意外。
“姑娘问这些是想?”
自从叶楚楚离开之后,北歌就一直没有太平过,各处地方多有动荡,后来陆续有各种传言从盛丰传回来,朝廷里光明殿的变动,他也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那些猜测涌入心头的时候他也愤怒过,也想过干脆添把火,让他乱撩了。可是叶楚楚给他传了信,他才按耐中了心中的不平。
这次叶楚楚回来拿顾乾道开刀,那些暗中的龌龊手段直接摆在了明面上,陛下的态度还算让人满意,叶楚楚重新插手权利斗争,他还以为她与陛下重归于好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见得。不过,如果叶楚楚真想的话…他还真愿意追随。
“姚兄可别想歪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这段时间在查一桩关于前朝的事情而已。”
“哦。”
姚程晃了晃手上的酒杯,拖长的尾音当中好像还夹杂着几分失望。
叶楚楚问:“不知姚兄可方便透露?”
“方便。”姚程道:“我将那些东西都汇成霖图,啧啧…感觉比他们的行军地图还要完善,你若需要我着人送到你手上便是。”
“那就最好了。”叶楚楚再次举杯:“多谢姚兄。”
“不必客气,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我,沿线上面的站点…咳咳,都可以尽绵薄之力。”
完这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感觉就像是光明正大的跟别人,我在你的地盘儿上安插了眼线一样,就算你把权力收回来了,也不一定听你的。
不过好在叶楚楚不计较这些,只是冲他一笑,并不接话,那意思就是我知道了,但这句话我会当没听见。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临近尾声的时候,忽然有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姚程也不避讳,直接去纸条看了一眼,剑眉高高挑起,神色颇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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