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从大殿的最高处走下,清冷的眸光逐一扫过四名中原来客。
她的目光在掠过墨临风腰间的剑时,微顿了半晌,最后停在了冷洵身上。
“如果本座没有猜错,身中索心蛊的人,就是你吧?”那个被尊为大祭司的同龄女子脸上虽隐有若有若无的笑意,唇齿间发出的却幽冷至极的声音。
在女子走近的一瞬,冷洵的眼底也闪过了雪亮的光芒。直觉上,她感到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异族女子心里直逼而来的敌意。
身为滇南寂灵宫大祭司,厌恶中原人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这种从心底深处蔓延而出的敌意,却不同于寻常的厌恶,倒像是一种潜伏多年,深沉的憎恨。
可这样恨意却是从何而来?
她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身子,冷冷迎上眼前女子的目光。无惧地直面那条正凶悍地朝自己吐信子的金蛇,却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墨临风和冷琛显然也觉察出了端倪,同时上前一步,持剑挡在了冷洵前面。
金衣祭司看见两个英俊的青年眼中闪烁着戒备的寒光,不由一愣。少倾,掩唇呵呵笑了起来:“二位不要紧张,本座并无伤害这位姑娘的意思,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眼前的女子虽年轻,举手投足间却颇有老成祭司的风范,冷琛不由问:“请问大祭司尊号为何?我们只听过寂灵宫佋谢大祭司的名号,许是孤陋寡闻,莫非大祭司尊者不止一人?”
女子唇边的笑容瞬息凝固,眸中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表情:“佋谢?”她直呼那个曾身居高位,受滇南族人膜拜的名字,脸上却毫无半分敬畏神色。
她有些嘲讽地再度笑了起来,回身走上了白石砌成的台阶,重新坐回那个神圣的玉座:“佋谢大祭司?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她止住笑,唇角残着一丝冷嘲:“寂灵宫的大祭司只有一个,那就是本座!”
她骤转凌厉的眸光令座下的人皆为心惊。那是一种极其怨毒的目光,似乎回忆起痛恨的往昔,狠厉又无情。就在那个金衣祭司冷笑着的同时,一旁的琋和使眼中竟闪过了一丝悲悯的光。
冷琛在她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虽不太清明,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谈及的佋谢应已沦为前任大祭司。不是因疾退位,便是已经过世。难怪之前和那些苗人说起佋谢,他们都是闪烁其词,神情古怪。
不过这些对他们一行人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此来滇南的目的,只是为了前往幽域圣湖。
“既然如此,大祭司可否兑现佋谢往昔的承诺?”冷琛抬头望着玉座上的女子,平平举起右手。
“当然!当然!”看到他手中的水符令,玉座上的金衣祭司不可置否地点头,“我们滇族向来一诺千金,承诺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
“只不过,”她停了一下,“佋谢应该告诉过你们,幽域为本族禁地,任何人都不可随意出入。本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们进去,但诸位若想取得圣湖中的赤焰莲心,还需凭自己的本事,本座绝对不会插手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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