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交代,我昨天发了几张剧照给汸姨,我说话她还是非常相信的。”
连若初笑起来,“有你在,我放心。”
“必须的!”纪念也笑起来。
文熙跟苏祯重新调整了一下拍摄计划,岑俨一直在拍骋璡单独的戏份,连若初退烧之后跟袁政单独的戏,那本来就是小沫落水之后身体还没完全复原的戏,骋弼名义上将公主请到府上,其实是软禁来挟制骋璡,连若初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拍戏来连妆都不用化了。
远景的时候袁政问连若初身体有没有好一些,两人就随意的聊天,画面里看起来倒是怡然自得。拍到一半的时候下起了细细的雨夹雪,连若初深吸了几口气,潮湿的空气到了肺里舒服了一些,没想到这一吹风又开始有些低烧。
下了戏,文熙来看她,她跟文熙说,趁着自己现在发烧的时候拍之前落下的大殿的戏,会没有那么怕痒,文熙又心疼又纠结,最后还是同意了,大殿里的戏基本上都是躺着聊天或者是睡着的戏,也可以让她休息一下。
连若初换了小沫在寝殿里的戏服,坐在道具床上头有些晕晕的,没什么精神,化妆师又过来调整了一下她的妆,周围工作人员在调整光线,岑俨从另一组过来直接去换衣服,等他回来,连若初已经睡着了。
文熙说大概是吃的药有催眠作用,马上要拍的这场戏本来也是小沫睡着的时候骋璡来看她。岑俨没说什么,她整个人微微蜷缩着侧躺在道具床上,因为生病而有些不好的脸色被化妆师遮盖了一些,安静睡着的样子让人不忍打扰,片场的工作人员本来就不是很多,大家都尽量轻手轻脚,骋璡凝视着睡着的小沫,终于俯身轻吻。
岑俨想起第一次见到连若初的样子,他一直在外拍戏很久都没有回公司了,路过茶水间的时候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看过去,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着,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外套,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那画面莫名就有种静怡的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下来。入行多年,他见惯了各种天生或后天的美女,从容貌到身材,一个比一个出色,面对诱惑的时候他都能一笑了之,那天却为这样一个陌生的背影驻足停留,说出去没人信,连他自己都觉得新鲜。
她去音乐部给孟川送企划案的时候他就在里间,仍旧是透过玻璃,暗淡的光线下她的五官并不是那么清晰,却让他的视线停留。他见过素颜依旧女神的女艺人,例如韩羽和颜涴歆,但是屈指可数,最常见的也就只剩下了张黎悠,她和颜涴歆在工作之外永远是素着一张脸,却依旧清秀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再例如眼前这个对他来说只能被称为小姑娘的女孩子,清秀的让人动心。
再好看也不过是皮囊,若说一眼深刻,也不足以让伫立云端的岑俨铭刻在心。
再见到她已经是春节后的冬天,回到T市做采访,他一个人开车,本来以为是哪个同事来送资料,却没想到是她。电话里她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般,听她迷迷糊糊的说着周围有什么建筑物,电话这端的他已经嘴角上扬,几乎能想到对方满脸迷茫的样子。一路找过去,远远地就看见站在路边的她,依旧纤瘦的身形被另一件米色的大衣包裹着,只见过一次的他居然能清楚的分清那是两件不一样的衣服。那条路很僻静,极少有行人,他想不出她是怎么走到那里去的,看着她如同迷路的小鹿一般明明很纠结却还不好意思麻烦自己的样子,他只觉得可爱。下车时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水般透彻干净,宛若夜空中璀璨星辰般明亮,如冬日里暖阳一般的笑容,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孩子,在这样一个浮华的圈子里,只保留了简单与纯净,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之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直到拍《蜀绣》合作顔涴歆的前夕,那天晚上,他遇到了路边手足无措的顔涴歆,她一路安静,他忽然就想起了连若初。
那段时间,就算他一直在剧组也时常会想起她,他替那个也叫白雪的姑娘解了围,同样的名字让他想起了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也让他想起了连若初。
《江山》上映的时候,他很累,只是想要放松一下去了电影院,也知道有记者跟着自己,可他不过是看了场电影,就算被拍又能如何,况且这样的新闻也未必发的了。他意外的是她出现了,瘦弱的身躯站在自己身前时他忽然觉得她太可爱,本来他自己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来处理,她却要保护自己,虽然添了乱,但除了文熙,她还是第一次站在自己身前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后来她去演了闵硕,袁政这样对演技认真的人居然对她的评价都不低,是啊,不是科班出身的她身上没有那些程式化的东西,与其说演戏不如说是真实反映,跟她对戏会让人实实在在的进入到角色里,真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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