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周氏脑仁抽着疼,她看向冬灵,这个贱婢看似害怕,跪着的身体如虾米蜷曲着,浑身颤抖。见老夫人望向自己,冬灵结结巴巴地说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不知怎的滑倒了……是东月,她故意把珠子的绳子弄断,害得我跌倒的,一定是这样的。”
“行了,既然你们两个护主不周。”杜周氏环视周围的下人,说道:“这两个贱婢,打死!”
郭氏与杜若盈内心俱是一松。看样子,老夫人只想当这是一件小事揭过了。
冬灵面如死灰,眼睛投向杜若盈,鬼叫一声将要大喊老夫人。一个婆子知意,立马上前捂了她的嘴,而东月闭上了眼睛瘫软在地,眼泪无声地掉落。
郭氏为了不让冬灵倒戈相向,有意在场护住冬灵,待日后再悄悄处理便可,即刻上前说道:“母亲,郑夫人知晓了这事,打死两个婢子怕是有损杜家名声。”
冬灵见状,一股生意油然而起。
“胡扯!”杜周氏怒目瞪着她,郭氏立刻噤声。
“两个婢子能跟杜家声誉扯上什么关系。今日的事情,谁敢说出去,打死!”杜周氏话落就颤巍巍站起身来,想去内室看看杜若善,琼萼赶紧扶着她。
“母亲,且慢。”杜大爷站了起来,只见李嬷嬷又回来了,手中拿着也是一串石榴手串。
杜若盈心头猛烈地跳动,似乎要跳出来般,她抓紧的帕子,指尖都白了。
杜大爷看了一眼郭氏,郭氏被他看得也是心头一震,心里又怕又气。
怕的是杜大爷的雷霆手段,恨的是杜若盈的不争气,竟然不听自已的话,对杜若善动手。
杜大爷何尝不知道杜周氏的性情,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却总想着维持着杜家兄弟互恭的样子,有什么事情一个被子盖下来,底下的烂疮烂肉都不管。
平日如何他可以不管,但这一次伤的是他视若生命的女儿。
杜大爷接过了李嬷嬷交过来的石榴手串,问道:“东月,这是你的吗?”
东月一愣,不知为何出现了两串一模一样的手串,细细辨认下就认出了这是自已的东西,坚定地答道:“是。”
“这手串是从东月房中找到的,位置放得十分隐密,银丝炭堆底下。”杜大爷道。
此言一出,杜若盈竭力保持着镇定,因攸宁院只撬得动白梅,为了不让白梅在行事前被发现,她便想出这一计。
把东月的手串弄了出来,打了新的一串交给了冬灵在茶课上行事,那旧的便放到东月每天都会碰到银丝炭上,若是在行事前东月发现手串不见了,白梅悄悄把银丝炭里的手串找出来交给东月,再换一个计划罢了。
事情也顺利展开,东月一直没有找手串,那她就叫冬灵行动了,她想着等事成之后,把银丝炭堆的手串取出来毁掉便可,这样东月只有这么一串出现在现场的手串,完全可以解释为是东月戴的手串断了,珠子滚了一地,丫头踩着了摔倒……总之,就算怀疑到她杜若盈的头上,也能来一个死无对证,而白梅为了保命,如何会说出真相?
那银丝炭还有一个月的量,东月是碰不到的,而且手串还藏在攸宁院里,谁会想得到会有两串手串,竟然会去搜罗攸宁院?她的算计是万无一失的,杜若盈咬了一下嘴唇,唯一算漏的便是,她低估了自家大伯的能力。
接着便有另外一个婆子压着白梅走了进来。
杜若盈微瞪了一下双眸,心中泛起一阵阵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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