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杜若善不可置信地问道,睁圆了晶晶亮亮的杏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瞬间强烈的欢喜冲向脑袋,心潮一片澎湃,她着急地再一次问道:“父亲,你讲的是真的?”
“真的,以后父亲都可以陪着阿善了。”
“真好真好,父亲,我真的好高兴。”心中异常激越,但杜若善的眼眶却红了起来,来了大宅,她早已心灰意冷,以为以后一年才可见父亲一次,没想到上天竟这般眷顾他,有父亲在的地方才是家啊。
杜若善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
旁边的东月也是深感欣喜,大爷留京,姑娘尊贵的嫡长女身份,别人再也不敢轻视了。
“好阿善,别哭。”
杜大爷扶着女儿坐在榻上,见女儿掉了眼泪,着急地手无足措,竟用袖子往女儿脸上擦拭。
“父亲。”杜若善呵呵笑道:“阿善这是太高兴了。”
“父亲心中也高兴。”
“那父亲又是如何能留在京都的,这考评尚未结束呢?”
“大理寺丞有缺,这些时日父亲上下打点,又幸得安亲王的赏识,就补了这个缺”
“原来如此。”杜若善只听得安亲王三个字,想起安亲王妃的寿宴,说道:“祖母让我与阿盈筹备安亲王妃的寿礼,父亲,可以说多些安亲王府的事情吗?免得犯了忌讳。”
杜大爷听到女儿这般说,心中已经不快,安亲王位高权重,王妃寿礼这等大事,怎么交给两个小女儿去做。
但杜大爷没有与杜若善提及心中所想,倒把他所知道的安亲王府的事情一一道来,“安亲王是先帝爷的九弟,深得先帝的爱护,如今又得圣上的敬重。在朝中当数安亲王、韩将军、张内阁为朝中红人。且说安亲王虽食邑印州,但早年却是历经沙场,战功了得,后来肩膀受伤不能再上沙场,准备回印州休养之时,却受皇命回京辅政。如今看来,安亲王的几个儿子都不打算走武路了,前几日才见了安亲王的长子,谦逊得礼,天资非凡,日后必大有作为……”
在闺中女儿面前谈论男子,杜大爷还未知觉,直讲安亲王长子的好处,赞赏之词滔滔不绝。
杜若善听到父亲对安亲王长子赞誉有加,微微侧头似乎若有所思。
杜大爷犹不察觉女儿的走神,仍在侃侃而谈。
杜若善回过神来,望着父亲脸上的欣赏与向往之色,忽然意兴阑珊起来,她想到了父亲一定也想要有个儿子吧,所想到此处,心中酸溜溜的。
父亲疼爱自己,坦言说了待自己出嫁后,方才娶继母。怕的就是继母进了门,难为她。
但,也许她有个弟弟也不错,最好是像极了父亲,像父亲那般豁达。
这般想着,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忐忑,她问道:“父亲,女儿想要个弟弟。”
杜若善敢如此直言,只因与杜大爷对杜若善的教养从不限于闺制,不但带着女儿行于巷陌,还常常与之讨论难缠政务。
在他的内心深处算是一个奢求也罢,他只希望女儿洞明人情世故,独善其身。
而婚嫁之事,他们父女俩也曾讨论过,杜若善的夫婿由她自己做主。
杜大爷的喋喋不休停住,顷刻间爽郎大笑,“哈哈,阿善确实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没有。”杜若善苦恼地摇头,
杜大爷摆摆手,“好了,好了,我的阿善确实也长大了。”
杜若善抚着头,怎么就讲到这个事了。
正好赵嬷嬷进了门,说是王保在前院有要事相禀。
杜若善临辞之时,杜大爷叮嘱道:“阿善,对于高权重之人,寿礼越是平常越好,这样不犯忌讳,也不会落到了有心人的眼里,多生是非。”
“知道了,父亲。”
杜若善辞了父亲,出了门,主仆俩一路欢喜地回到了攸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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