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黑板上便出现了高考倒计时的天数。
百日誓师大会之后,我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很紧张,每天手忙脚乱的进行一场场的搏斗。
就连那些
纯白的试卷写下的不只是答案而是这三年来对于自己的考验。
同桌生无可恋的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扒拉着桌上的试卷,眼睛飘向我:“班长大人,你不是都已经被保送了吗,怎么还做题呢?”
我做题的手顿了下,转头看向他,只是笑了下:“做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唉,最近几天各科老师就跟要疯了一样,天天发讲义试卷,完全不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最最最可怕的是……”他猛地抬头看向前面,用手指着少年的背影:“羡哥现在居然这么努力,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是因为有了校花所以决定奋发图强了?”
我沉默了下,并没有告诉这孩子,他真相了,只是卷起还没做完的试卷敲了敲他的脑袋:“你管人家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卷子写了?下一节可是语文课。”
灭绝师太吴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同桌一句话没说,立刻低头,恨不得将脑袋印在试卷上。
要是以往,我们这样在后面议论顾羡,他听到肯定会转头加入我们的群聊,但是现在……
我抬眼看着少年低头写试卷的样子,心中的酸涩就连糖果的味道都无法掩盖。
这是为了,他的姑娘啊。我觉得自己笑的也许很悲壮。
“周知知,你给我站过来!”老板突然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手一抖刚刚捏好的胚差点就毁了。
我停下机器,将做好的胚放到晒胚处,然后不紧不慢的洗好手摘了围裙才朝老板的方向走去。
当我站在老板面前的时候,老板的火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努力的瞪着我。
半晌,他才看着我叹了口气:“被保送的事为什么没告诉我?要不是顾羡那小子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从未告诉老板自己被保送的事情,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
既然决定了要去南开,我便会全力以赴。
“我没想过要去清华,所以说不说都没所谓。”
老板只是皱了下眉,并没有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说,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我不会干涉你。”
我抬眼看着他,嘴角向上弯了弯:“嗯,我知道。”
“你这个孩子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老板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周六下午,我在老板店里画胚,水墨一笔一划的渲染在青白的瓷器上。
画胚是一个十分需要注意力的事情,我很喜欢画胚,就是喜欢那种沉浸在其中,不受任何外界打扰的感觉。
三点钟左右的时候,小枚哭着跑来了。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这样,毫不掩饰的哭出声来。
“小枚?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顾不上手中已经快要完成了的瓷器,刚放下毛笔,女孩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呜呜呜”
“小枚……”我不会安慰人,更何况是在女孩哭的不成样子的情况下。
“知知我,我……”小枚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我皱着眉用干净的手背将她的眼泪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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