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怜怜虽然神情恍惚,面带倦色,灵台却是盈而不冲,并非失魂之相。
莫非,凶手所用的邪法并非三三索魂?
此前的推理全都错了?
灵阳心中泛起疑惑,为了进一步确认石怜怜是否三魂具备,灵阳又为其切脉诊查。
石怜怜脉象正常,只是有些惊惧焦虑,幽精略显松散,却也并未离窍,完全是受到惊吓所致。
石重一直陪在一旁,他见灵阳切脉时神情凝重,还以为是自家女儿凶多吉少,忍不住试探着问道:“道长,我家女儿还有救吗?”
灵阳松开石怜怜的手腕,摆了摆衣袖,道:“你女儿目前并无大碍。”
石重稍稍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大石却并未放下,他拱手道:“坊间传闻,凡是被半夜喊了名字的人,三日必死。
“道长,我女儿现在没事,那……那两日后呢,会不会……”
石重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担心再过两日,女儿会像传闻中的那样,突然暴毙。
石怜怜同样为此事忧心,泪眼汪汪的望着灵阳,哀求道:“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那石怜怜的容貌还算不俗,此时眼角含泪,也称得上楚楚可怜。
灵阳见不得姣好女子垂泪,出言安慰道:“姑娘莫要忧虑,今晚我便守在贵宅。”
石重闻言,心中大喜,女儿闺房终究不是待客之所,连忙为僧道安排干净客房。
白山对于不久前,晋云指使小狐相戏之事尚有余悸,于是主动提出,要与灵阳同在一室。
石重自然也无异议。
来至客房后,灵阳不想与石重做无谓的客套,便以静修为由,将其打发出去。
待石重离开,白山开口道:“在闺房之内,我见你神色有异,又说石怜怜无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石怜怜没被摄走魂灵?”
灵阳点了点头,道:“那石怜怜三魂具在。”
“如此说来,不是三三索魂了?”
沉默片刻,灵阳轻叹一声,道:“若按燕三郎所讲,凶手害人的方式,确与三三索魂相符。可若看石怜怜的情形,又的确不像是三三索魂。”
说着,自嘲一笑,“我也说不清了,天下邪法层出不穷,我也不可能全都了解。”
“那我们该怎么办?”白山很少见到灵阳无奈的样子,听灵阳如此一说,心中不免又沉重了几分。
“还能怎么办?”灵阳脸上的自嘲迅速褪去,转瞬又恢复成往日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勾起嘴角,笑道:
“顺其自然,随机应变。任他邪法万千,邪法终究是邪法,有何惧哉?”
白山缓缓点头,既然想不通,再纠结下去便是执着,除了徒耗心力,毫无裨益。当下不再多言,由怀中取出一本册子,翻看起来。
那是晋云送给他的金刚伏魔秘法。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石重亲自来请僧道,他特意设下酒宴款待。
由于并非是什么光彩之事,石重也未请他人相陪,宴席之上只有主客三人。
白山饮酒食肉之事,已在临安城传开,因此石重也毫无忌讳,频频敬酒布菜。他虽是谈笑风生,却也能看出,其实是在强颜欢笑。
这也是人之常情,自家女儿的性命,全都指望这一僧一道相救,在石重看来,只有招待好僧道,僧道才会尽心尽力。
几杯酒过后,有仆人来报,说是燕三郎回来了。
石重要仆人直接将燕三郎带到此处,并为其添加了杯碟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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