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毛使了几次眼色,终于按耐不住的道:“李自成,有何地府间怨气,可向阴阳判申诉。”
李大成子明显有些酒气:“鹅不服,鹅木有糟蹋那瓜女子陈圆圆,却被她毁了名声。”
黄四毛:“有何证据?”
李自成:“进京一共四十天,饿都和美仪折腾,连那陈圆圆见都木见过。”
沈小六想了想,窦美仪,明宫宫女,也算是李大成子的嫔妃之一,压低了声音:“能传窦美仪来作证吗?”
黄四毛捂着嘴:“早投胎了。”
小六斜了斜黄四毛,对李自成道:“成哥,熟归熟,咱一码归一码,史书上写,你部将刘宗敏啪啪了陈圆圆,后来转送给你,有这事吗?”
李自成却一拍大腿:“球嘛,鹅就是为这事闹心咧!”
黄四毛赶忙道:“此间所云,上达阎罗、下抵阴判,落笔成字,不可妄言,如有不实,雷霆必谴。”
小六在桌下踹了一脚黄四毛道:“他意思是别撒谎,撒谎遭雷劈。”
老李眼睛一红:“莫敢慌,鹅说的真话咧,宗敏在京里就呆了一夜嘛,当晚还在鹅宫里喝酒,没离开半步!”
“一夜?”
“可不就一夜嘛,仙家明鉴啊,他统领前部,鹅养活他干啥咧,第二天不就派去了司马台驻守了吗?”
小六皱了皱眉:“那陈圆圆呢?你听都没听过?”
李自成:“听过咧,鹅当时也在找她。”
小六一拍香案:“那你还说自己没有色心?”
李自成却一脸委屈:“仙家,你可得凭良心啊,鹅找她可不是因为憋的慌,那吴三桂......”
他顿了顿:“鹅那三兄弟家京城三十四口,包括这瓜女子,早在鹅们入京前逃出关外咧!”
小六:“逃了?不是说你杀了他老少三十四口家眷吗?”
李自成涨红着老脸,手指着自己嚷嚷道:“鹅傻吗?鹅傻吗?找着的话鹅还不当人质?杀了还管个球用嘛!”,随后竟然一捂脸坐在了地上,委屈至极。
黄四毛一拍香案:“阴阳判前不可说谎。”
李自成却一挺身板:“社甚慌咧,鹅大军打下居庸关,离京畿只五十里,要是你娃在关外当领兵将军,你不跑?”
小六见黄四毛没说话,低声对他道:“陈圆圆可以拘来作证吗?”
黄四毛偷瞄了眼大成子,一脸尴尬的压低声音说:“陈圆圆投湖死的,人在龙王那供他享乐呢,听说孩子都生了,别惦记了。”
小六斜楞着眼睛盯着黄四毛良久,只好无奈的看向李自成:“成哥,你想好了,吴三桂可就在西屋呢,你如果有什么隐瞒的,最好赶紧说,不然我把他叫来对质,谎言会立刻穿帮。”
李自成却朗声道:“鹅受了这四百多年的怨气,鹅木做、刘宗敏那球样滴也没机会做,鹅怕个球?”
可他的话说完,突然一佝偻腰,瞄了瞄小六:“如果鹅那三兄弟吴三桂他说了谎,你们会咋个样?”
黄四毛轻叹一句:“同样下十八层阿鼻地狱,永世不超生。”
李自成闻言一震,双手掰着手指头沉默了良久,像是在犹豫,突然,小六明显看到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道:“那不用咧,是鹅霸占了陈圆圆,是鹅杀了他一家三十四口,坏事都是鹅干滴,鹅就是哈怂(坏人)!”。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腾”的一声被踹开,来人朗声道:“李兄此言不实,求判官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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