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战场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就不担心齐王吗？”阴凤娇赞同她的判断，笑盈盈问道。
李秀宁回头看了一眼，阴凤娇身段婀娜，英姿飒爽。头戴着亮银盔，漆黑的长发垂落于双肩，两撇淡淡的秀眉下，双眼皮含着修长的睫毛。一双充满着野性和火一般热情的明眸，眼珠尤如最清澈最美丽的星辰。摇头一笑：“担心没用。”
阴凤娇笑了笑：“你不恨齐王！”
李秀宁唇角露出了一丝苦涩：“恨也爱，这是一笔算不清的帐，但是母亲告诉我，如果让夫婿觅封侯，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父亲和皇帝的博弈，是齐王殿下赢了。他没诛灭我们九族，反而为了保护李家收我为妃，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
阴凤娇点点头，她明白李秀宁的感受，轻轻道：“残暴是皇家的特权，齐王殿下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李秀宁一笑：“你为什么来雁门！”
“齐王殿下驰援雁门之后，屈突通和鱼俱罗将军，就来到了我家！”阴凤娇轻笑道：“他们所谋被我听到了。这一仗之后，齐王殿下就要和皇帝分家。但是父亲来说也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父亲已经将身家性命，全都压在了齐王殿下身。不亲眼看看这位胆大包天的齐王，我怎么能放心！”
李秀宁芜尔一笑，屈突通和鱼俱罗这是在拉着阴世师下水，不过，阴世师还真有这个资格，前半生征战沙场未尝一败，如果得到他真心效忠，齐王在军事就不怕任何人了。轻声道：“你不会失望的！”
二女并肩，冷眼旁观战局，一炷香之后，长孙顺德已经是满头大汗。
李秀宁伸长脖子看了几眼，嘴唇微动，喃喃自语。
就连阴凤娇都变得焦急起来。
战场之，己方已经阵亡了五千骑，突厥黑狼军也死了七八千。
这是没人敢撤离的战场，也没一方敢败退的战场，不管是阴世师，还是突利留下的副将，都明白这个道理，一旦让敌人形成从背后掩杀的态势，虎狼也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也正因为如此，如此巨大的伤亡，双方依然悍然不退，真正的伤亡，往往是在一方溃败撤离之时，那个时候大规模阵亡才会真正骤然剧增。
而李秀宁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
长孙顺德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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