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被碎裂的手骨被冻结,痛感来自于心脏的紧张感,苟琴恐惧了,颤抖着,不停的摇着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龙羿立刻上前按住龙沅夕的手,又很快的松开,那是尖锐的寒冰触感,只是轻轻一碰都能感觉到手掌被针锥刺过一样。
他站在一旁疾言厉色:“龙沅夕!你要杀了你婶婶吗!”
“杀她?”冷面的少女偏过头来,半晌才松开手,用荷叶递上来的帕子擦过手,她冷讥:“她还不配。”
她龙沅夕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或者是下辈子,最讨厌别人骂人带着她爹妈,那是逆鳞,不给点教训人是不会记着的。
本不打算急着处置他们,既然他们上赶着给她找教训,那也不能怪她不顾念亲情什么的。
“龙沅夕!”苟琴抱着自己那只手,一双眼睛都快从眼眶里滚出来了。
“要我将另一只手也给你废了?”龙沅夕好整以暇的坐回主位上,用茶壶盖敲打着茶壶,眼神淡漠,也不为方才的事情后悔。
“我......”苟琴的话顿时梗在喉咙里,手传来的疼痛不容忽视,只能吞下要放的狠话。
龙羿:“你好大的脾气!我倒看看你怎么在我面前废掉你婶婶的另一只手!太过分了!”
“我过分!”少女尖锐冰冷的声音震慑住咄咄逼人的龙羿,她猛地将茶壶盖盖在茶壶上,茶壶顿时四分五裂,未喝完的茶水顺着桌面流下。
“叔叔,我过分在哪里?她骂我爹娘是什么意思,爹娘可是齐悦国无人不敬的武将,连齐王殿下都赞赏有加,不曾厉声厉色,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骂我爹娘。”龙沅夕直接将桌面碎掉的茶壶扔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气势十足。
本是没打算和他们杠下去,只是他们非要跟她闹,她也不是受气包,别的不说,就龙沅夕的父母就足够成为她骄傲的资本,现在有人骂他们,她身为唯一的女儿,又是龙家家主,若不惩治就真的没办法翻身了。
也正是他们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人打骂自己人,才会导致现在的龙家招收不到什么人才,日渐落寞。要除外先安内,她清楚明白。
龙羿愣住原地,他第一次见到在他面前暴怒的龙沅夕,以往就算她再生气,也只是忍着不说或者让他们离开,有时候惹毛了,最多也是让丫鬟将他们赶出去。
在他面前暴怒的龙沅夕偏偏又带着独特的冷静,恍惚间似乎能够看到过世兄长的影子。
不自觉的,他的语气降低许多,也不再盛气凌人:“龙沅夕,她终归是你的婶婶,传出去对你对龙家不太好。”
龙沅夕:“她的存在就是对龙家的不好。”
她倒是看出来,这位叔叔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针对龙沅夕,更多的是他那个好妻子三言两语的都在羞辱龙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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