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的心里更加烦躁。
在楼上平复了好久的心绪，才让陈姨带奶奶上来。
他跟阿鸢过自己不离开，他就一定不会离开，甭管谁来了，他都一律在门口见客。
“鸢怎么样，醒了吗？”
何老夫人对沈鸢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会儿问话的语气都跟着温柔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慈祥。
何念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声音冷到掉渣：“醒了，看不见了，满意了？”
何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看不见了？什么意思？”
“非要我用瞎了这么直白的词语吗？”何念没好气地反问。
他知道自己这么话，很可能又会惹老太太生气，可这会儿他真做不到好好话。
一肚子的闷气，都快憋死他了。
何老夫人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后退半步：“不可能！梁子不是那瓷瓶外面抹的只是安眠药吗？怎么会……”
何念耐着性子解释，话的口气却依旧不怎么好：“是，如果那药用在你身上，睡一觉就没事了，可阿鸢还吃着别的药，谁知道起了什么化学反应。”
何老夫人连连摇头，眼眶都忍不住有些发红了，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果她当时像苏碧荷一样躲得远远的，就不会这样了。这就是你一直要赶出家门的人，为了你奋不顾身。”
何念叹气，一面为沈鸢感到不值，一面又清楚的知道，如果沈鸢没拉那一下，奶奶现在一定不会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光是那么大的一个瓷瓶砸在身上，就够老太太在医院住上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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