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斯叹了口气:“测试继续吧,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那就一个个来吧。”戴沃点了点头。
站在队伍最前端的是一名留着金色短发的少年,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明显是有些紧张。
“这个水晶球就是用来测试天赋的道具吧?你不用紧张,只要把魔力注入到这个水晶球里,剩下的我来操作就行了。”
能站在这里的少年少女们全都进行过初步的筛选——就是戴沃疯狂放鸽子的那些在文书房里的工作——他们全都是可以进入冥想状态的家伙,体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魔力。
那金发少年来到戴沃的桌子前,把手按在水晶球上,一缕淡蓝色的魔力进入其中。
“好,这样就获得了你魔力的样本,不要把手拿开,就这样进入冥想状态。”
“欸?要站着冥想吗?”金发少年一愣。
“又不是让你在这修练。”一旁的达斯撇了撇嘴:“只是记录一下你进入冥想状态的时间,站着坐着都一样。”
于是少年在桌前站定,右手按在水晶球上闭眼沉思,不一会,他的额头上便浮现出细密的汗珠。
周围静悄悄的,对于初学者来说,冥想时周围保持安静是很必要的,戴沃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终于,通透的水晶球发生了变化。
青绿色的气息在水晶球中旋转,在内部形成了细微的龙卷。片刻后,龙卷消散,一缕轻微的魔力化成指针,停留在了较低的刻度上。
少年睁开了眼睛,仿佛进行了剧烈运动一般喘着粗气,他期待的看着戴沃,想要知道自己的测试结果。
“进入冥想时间七分钟,风属性魔力天赋,对风属性魔力的亲和力很不错,可惜精神力水平只有3……”
“结果是不合格。”达斯在一旁补充道:“你说那一堆没用的做什么,他又听不懂。好了下一位。”
这番话对那名金发少年来说简直就是噩耗,原本就有些脱力的身体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不、不会吧?海勒提克大哥已经是我们中最努力的人了,竟然连他也……”围观者中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达斯不耐烦的对他们说:“每次魔法招生季,我看到像虫子一般涌过来的年轻人时就会觉得恶心。你们以为成为魔法师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吗?”
“努力?我告诉你们,努力是魔法师群体里最廉价、最没用的特质。”
“明明魔法学徒越多,法师协会的收益就越高,为什么大张旗鼓的测试你们的天赋?为什么魔法招生季的条件这么严格,却不放低门槛多招几人?是我们和钱过不去吗?想过这些事没有?”
达斯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追寻真理的魔法之路是无比坎坷的,没有天赋的人就算穷尽毕生精力,也难以窥伺魔法奥秘的其中一角。而努力反而成了失败者的借口:既然我已经努力过了,所以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开什么玩笑!你们毫无意义的努力反而浪费了你们最宝贵的时间!天赋上带来的鸿沟,是无论如何努力都弥补不了的,所以我们才希望那些没有法师天赋的人,把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不是浪费在所谓追寻梦想的白日梦上!”
“看清现实吧,孩子们,魔法的道路是无比残酷的,而我们是为了你好。”达斯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下一位。”
听完他的话后,底下的孩子们都用不甘的表情望向他。
“没错,魔法并不适合所有人,测试没通过的人可以回去了,下一位。”
参考一般魔法学校的招生标准,只有天然精神力在10以上,并且至少拥有“单元素亲和”或“双元素感知”以上的天赋,并且年龄在十六岁以下的人才有录取资格。
当然,那只是理论上的标准,如果有门路的话,走后门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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