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回家的路上,江城又开始下雨。
一滴,两滴,三滴啪嗒在挡风玻璃上,忽然之间骤然转大,狂风暴雨出其不意的怒号撕裂着江城,这样的大暴雨雨刷器来回洗刷着也没有办法及时清理,一时之间我看不清路线。
遇上了这样的暴雨,怕出交通事故,所以我的车开的很慢,堪比蜗牛,就连路过的电瓶车都比我快。
好在这个时间已经不是江城的堵车高峰期,不然指不定要堵成什么样,我勉强还算顺溜的回到了小区。
一般老旧的小区是不会有什么地下停车场,所以我只能将车停在小区外的车库,然后徒步走回自己的小区。
傍晚夏鸥还回来的伞被我扔在副驾,此刻正好用上,但遇到这样的狂风暴雨,即使我打着伞,浑身也以湿透,白色的T恤紧贴着我的皮肤,十分难受。
更痛苦的是,夏季的尾声暴雨打在身上,被一阵狂风吹后,依然能感觉到冷,依然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上下牙齿依然会止不住的打颤。
到家后我冲进浴室脱掉贴身的衣服,扔在墙上,它竟然还能吸附在上面,舒服的洗过热水澡后整个人感觉舒服了很多,思绪也分外精神。
我走到桌前整理双重人格的案列,现在要抓紧时间写一点报告,争取在没见到病人前,将拖欠的报告赶出来,免得到时候,会受到影响。
窗外雨打青枝,思路再次受阻,我关掉空调,打开窗户,不知不觉夜已深,雨丝丝袭上面部,却是温热的,连带着风都是温热的。
许是刚才的空调太凉,与室外形成了温差,心情有些烦躁,我想起夏鸥,搜索了她说的两篇小说,她躲躲闪闪不愿说的名字,我也确实百度到了,两本大致翻了一下。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从一个宏大的世界观,写到了兄妹伦理,题材变幻如此迥异,连文风似乎也有很大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什么。
那两篇小说很多地方逻辑确实如她所说不是很通顺,导致我看了几章,便困意袭来,她这两个故事,拿来给人催眠倒是很有用。
睡着后,半夜被热醒,一身的汗,黏腻异常,我起身去关上窗,重新打开空调。
我知道长期生活在空凋房中是不健康的,但谁又能离开它生活呢?
开着空调,这一夜,这一觉我睡的很踏实,这非常的温水煮青蛙。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中午,太阳已经刺眼,我回到桌前查看昨夜的报告,对昨晚的思路,我还是有些不满意,到底哪里不满意也说不上来,我瞥见晾在阳台的伞,此刻的阳光明媚,完全不像昨天下过暴雨。
江城的天气真的是姑娘的心情,可惜那个姑娘已经有对象,只是我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一个名花有主的名字,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我意外的发现夏鸥总是会有一些有意思的观点和看法,但雨伞她已经归还,那么我已经没有理由可以再去联系夏鸥。
没有正当理由盲目的约她,以她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出来。
但我就是想听她说一些文学常识,即使她说的那些东西,都是我曾经没有兴趣的,不过不妨碍我现在想要去了解,如果单说想要了解文学常识,那我干脆补语文课去好了。
我想到了一个她可能会同意的理由,等到了午休的时间,我试探性的拨了电话过去,铃声响了一段时间,然后我听到听到对面传来客气的问候。
“我昨晚看了些许你的小说,发现了一些问题,不过不妨碍我理解你的一些意思,emmm,说这些,其实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喝杯咖啡,一家有故事的咖啡店,你一定喜欢,一定不会想错过”这样的一通电话的内容是我斟酌了很久觉得最合适的。
“在哪里?”
“江大附近”我将地址告诉她后,她先确定是不是在学校附近,确定之后回道:“好,那你到时候一定要跟我说我哪里不太好”
她果然在意的依旧是读者对她小说的评价与建议,那两篇小说,只能说立意还可以,内容和逻辑不行,但是我也已经想好了见面的说辞。
大一的课程总是很多,我们约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的时间,
我本想直接过去接她,但被她婉拒,她坚持自己可以找到咖啡馆,我也不好强制说什么。
那天傍晚我早早的就到了咖啡店等着,外面的银杏树随风摇动,透过窗明几净的橱窗,我能看到行人匆匆走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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