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想后缩,奈何寻地儿无处。眸光眨眨,瞬时往床内挪了挪。
南风盏看着她这般举动,忽觉心内落了丝丝喜悦。
怕他?心慌了?
“王爷!不是说我可以不用来湛雅园报道了么!那我是不是能回去了?”喉间滚热,脸颊烧疼,奈何还有些许无力。见他不语,就要侧过身子爬下床去,怎得这瞬,竟又遇了他倾身挡阻。
撩眉间,已是贴近了他的面容。眼眸深邃,薄唇红润,似如手中画作,精心绘之。棱角分明,色泽均匀,勾勒绝美,气势逼人。
“本王从没说过你能离开湛雅园!”
“……”
“本王只是不让你再打扫湛雅园!”
“……”
“要离开……也得太后回了国宫再说!”
原来,如此近距离的注视对方,真能把人给盯红了脸!卿灼灼低眸遮羞,瞬时退回了床内。
“那就委屈王爷接着移驾书房了!”
“……卿灼灼!还从没有一个女人能霸着本王的床不还的!”
怨她了?
“灼灼这不是陪着王爷演戏嘛!”语速太快,直至言出才觉……有些问题。
居然促使某王起了身子!静站榻前,一言不发,只是凝眸落沉。
“王爷!药熬好了!”雪刃行步入内,见此情形,生了疑惑。眼神来去,瞧了两眼。
卿灼灼一看药碗就瘪了嘴,坐在床上,双手揪被!
“雪刃!看着她把药喝了!”
从前是让孙婆婆监督她,这会儿又叫雪刃来……就不能……然她刚一抬头,人就离了寝殿,扬袖而去。
“把药喝了吧!”
收了思绪,再逢雪刃已是见他到了榻前。卿灼灼伸手接过,转瞬仰头喝尽。
“我原以为,你会觉苦!”雪刃浅笑低眸。
恰使她回神,回味。
即刻奔下床去,寻了瓷杯,倒水润口。咳咳两声,猛拍胸脯。她卿灼灼何时如此别扭过!居然几次三番的让自己处于尴尬境地。
没出息!哪里还像活了几百年的冥府灵侍!瞧着雪刃几步走近,立于她面前静视。卿灼灼随即仰头问话,“雪刃大哥!不该跟我讲讲,那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吗?”换个话题,抓住重点!难得逮到他,可不能再失了机会。
“你想知道什么呢?”雪刃拧眉,转瞬握着长刀坐到了她的旁侧,“我还是奉劝你!若与其无关,莫要追寻!若与其有关……也当这事情过去了!”
“这件事在我这里过不去!”
他闻声低眸,只将掌心内的刀柄又紧了紧,片刻后,则抬头与她对视,“我且问你!你接近王爷究竟是为了查季槿纯的死因,还是……”然鼓足气力,却也仅道一半。
卿灼灼没有办法正确的回复他,总之这里面一半一半吧!她想接近南风盏,而南风盏也有意在八王面前护着她!
只是动情,无法控制!
“虽然我很想知道有关季槿纯的事!但我也不会纵容自己出卖色相去魅惑王爷!亦不可能设计加害于王爷!”随之盘手,坐正身姿,“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再没查清楚之前,我不是不会动手的!这点,你大可放心!”能动什么手!说的牛气!这个世界的事还不归她管!
雪刃闻声落思,脸上应了相信。
卿灼灼瞬时倾身抓紧了他放在桌面的手腕。
“你当真一点都不告诉我?”
“……”
咋就不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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