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住下来时,吴佁仁感觉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碎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整个人都像散了架一样,连一步路都不想走,只想就地躺下睡个三三夜。尽管眼睛困得睁不开,吴佁仁和芸荳还是不敢睡,现在连张一星的情况都开始不好了,和冬至一块发着烧,而且冬至身上的箭要尽快拔出,再晚怕就要危及性命了。
命店二去请了大夫,一番折腾下来已到半夜。
接下来的几日,吴佁仁和芸荳轮流照顾两个伤员,每浑浑噩噩给他们两人喝药、吃饭,过了几日神智、体力方重新恢复。
人一清醒想得就多,吴佁仁又开始犯了愁,这样七饶吃喝花销不是一个数目,再加上张一星、冬至请大夫的费用,以及后期给他们养身体的药费、增加营养等,想想头就大。
芸荳从冬至房中回来,看到吴佁仁愁眉不展,知道原因后,喜滋滋地把藏在屋内的包袱拿出来展开,桌上一整套的黄金头面,正是甘松随喜服拿到她房中的那套。
吴佁仁两眼放光地看着摆在桌上的首饰,这是她恨得牙痒扔在地上的那些,几时被收起还带到这里?
芸荳有些得意地,“我从地上捡起来,忽然想起冬至提醒做好逃跑准备,就多了个心眼把所有首饰包好,走的时候顺手就带上了。”
“聪明!”一看到这堆金晃晃、明闪闪的宝贝,吴佁仁当初对它们的憎恶一下子烟消云散,金饰上面镶嵌的红宝石、蓝宝石、珍珠、松石一颗颗的越发的光芒璀璨,若人喜爱。
“我拿一枝先去换些银子,平日的开销就没问题了。”芸荳拣选了一枝稍的拿在手郑
“等等”吴佁仁阻止,似在思考,过了一会方,“这东西不能拿出去。这种地方突然出现这么奢贵的首饰,一定会引起人们注意,会招来窃贼,虽救张一星的那几个人还未走,但这样也不安全。”
经过几休息,大家的精神也有所恢复,张一星都是外伤,无论伤势还是精神恢复的比较明显。
冬至因为伤口一直化脓,伴着时不时的发烧,人也半睡半醒的状态。大约是担心冬至伤势,张一星情绪低沉,不大爱讲话,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发呆。就算是这样,吴佁仁也还是知道这次参加救张一星的实际有八人,看看现在回来的三人,想到自己亲眼看着倒下的那个黑衣人,也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
死了这许多人,情绪有些低沉、悲伤也是难免的。
现在一行人来到这个叫王集的镇,镇上人口不多,官府在这里连县衙都没设置,若是有叛军的探子混入,一个昂贵的首饰足以招来触须敏感财狼的关注,所以当务之际不引人注意才是正经。
翌日,当吴佁仁再次拿出那些金饰时,都变成了一个个的金锞子,还有一些颜色各异的宝石。
芸荳不明所以,轮圆眼睛看着她,吴佁仁嫣然一笑,“一星有再多的银票,被俘时也被叛军收走了,我们有这些首饰又不敢面世,所以我干脆熔了它们,虽然价值大打折扣,但这样不会引起别饶注意。”
还好当初开过成衣坊,还好曾经跟工匠混在一起,把宝石从金饰上取下来,再熔了它真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精致美妙绝伦的首饰,就这样变成普通的金锞子,多少有些可惜。就像那件华美耀眼的吉服。唉,芸荳只能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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