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张一星无事,晃晃悠悠的地来找吴佁仁。进了小院先是闻着药香,可是却不见一人,一时玩心大起悄悄上了二楼想捉弄吴佁仁,可是楼上的矮榻上也空无一人,正当张一星纳闷之际,突然听到低泣声,循着声音走到那间平日被吴佁仁关的紧紧的卧房,竟然破天荒的开启。床上躺着一人,被帐纬遮挡看不清脸,芸荳坐在旁边握着那人的手哭泣。
“怎么了?你哭什么?谁躺在哪里?”张一星站在门口问。
乍一听到问话,芸荳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立刻像见着救星一般将张一星拉进房中,“二少爷你能来太好了,你快看看我家少爷,他一直高烧不退。”说完便在旁边呜呜直哭。
“不就是个伤风,怎么就严重至此?”张一星大吃一惊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此时吴佁仁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我不过两日没来,怎么就病成这样?请大夫瞧过吗?”
“瞧过了,说喝了药就会退烧,可是退了之后没多久又会发烧…昨晚发烧也不叫我…不知烧了多久…呜…现在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呜呜…”孤单的芸荳几日来担心、害怕、焦虑,却又不能与人商量,此时见了张一星顾不了许多,只求能让自己的主子好起来。
“这样不行…”张一星略一思忖,即走到窗边对着楼下喊道:“冬至,你是死人吗?人病成这样,怎么不去禀报?速去让吴管家请张太医过来瞧瞧。”
闻讯从楼下偏房出来的冬至,立刻闪身而出。
说起来冬至也实在冤枉,昨日见芸荳神色不对确实问过。无奈芸荳被吴佁仁交待一定不可让冬至知道病情,只因冬至头一晚去园子里搜寻刺客,对园子里闹刺客的事多少知道一些,如果知道吴佁仁胸口疼,很容易就联想到吴佁仁就是白衣女子,所以芸荳只是含糊敷衍,只说伤风无甚大碍。
张一星守在吴佁仁床边,不停的用湿帕子擦拭吴佁仁的额,或是将水喂进昏迷中喊渴的吴佁仁嘴里。没过多久,楼梯上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冬至请来了张太医。张太医细细的把了脉,又把病人的眼皮翻开看看,问道:“公子可是受了伤?”
“啊?”芸荳慌张的不知该如何回答。自从张一星说去请张太医,芸荳就忐忑不安,太医来了怎么说呢?说了,小姐的秘密暴露无疑;不说,找不到病根危在旦夕,芸荳左右为难。可是太医就是太医,一问就直中要害,芸荳硬着头皮撒谎:“没…没有…”
“咦?”张太医皱着眉头端起桌上没喝的药,放在鼻下闻了闻,说:“不对,这里加了活血化於的药。”
“噢…那个…是这样的…”一见瞒不过去,芸荳立刻说:“五日前我家公子从马上摔下来,回来发现这里一片青紫。”说着胡意指着自己的肋下,“昨日大夫来瞧时,顺便就一块开了些药。”不管能不能蒙混过关,只能这么说了。
“嗯…”张太医撸着山羊须,微一思忖拟了一个方子,说道:“按这个方子抓药,明日我再来瞧瞧。”
太医惯用名贵药材,不过有张一星在,再名贵的药吴管家也能弄来。将药徐徐给吴佁仁灌下,芸荳喜滋滋的说:“多亏了二少爷,这下我们少爷有救了。”
张一星没有芸荳那么乐观,吴佁仁的状态让他非常担心,听了芸荳的话,半天才喃喃的吐出二个字,“但愿!”
吴佁仁一直没有醒来,但服了张太医的药烧慢慢退了,张一星守着吴佁仁过了二更天,看他的情况好转才离去。
次日大早,张一星再来时,惊喜的看见吴佁仁已醒过来,头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坐在屋里喝粥。
“好些了吗?”这个平日吊儿郞当的家伙,此时一脸关切。
“嗯…好多了…听说昨日你救了我。”虽然虚弱,吴佁仁还是心存感激的说。
“那有那么严重…不过…你如果一定要认下我这个救命恩人的话,也无不可,以后你能否与我说话时客气一些?”张一星乘机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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