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那绣花针,悬着的心方放下少许,玉荣立刻进寝殿向万岁爷和惠贵妃禀告,奶麽麽则赶紧抱起公主到偏殿喂奶,哭了这一晌公主怕早就饿坏了。
万岁爷和惠贵妃从殿内出来,只见惠贵妃鬓发纷乱,钗环歪斜,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呆滞的眼神因为公主的停止啼哭而略为有了神彩,四处寻找公主的身影,嘴里焦急地喊着:“月儿…我的月儿…”
“禀娘娘,小公主被奶娘抱去喂了。”先前跑去拿被子的宫女冬梅,跪在地上小声地说到。
“你们这帮奴才好大的胆子,想着公主不会说话,私下就是这样侍候的吗?”皇上坐到上首,沉着脸眼中透着渗人的寒光,厉声喝道。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璟惠宫上下一众宫人乌压压跪一地,不住的磕头。
“不敢?为何会用针扎进公主的身上?来人,将侍候公主的麽麽、宫女杖责三十,拉去浣衣局。”盛怒的皇上下了圣旨。
“皇上…冤枉啊…奴才们侍候公主一直尽心尽力,从不敢有半分马虎,公主那针…是从新衣服上带得…”跪在地上宫女哭嚎着大声为自己争取最后的生机。
“皇太后到!皇后娘娘到!”外面传来太监的禀报声,大约皇太后和皇后听到汇报后,来了被皇上的旨意挡在门外,这会才得以进来。
皇上象征性的站了一站,待皇太后在他下首坐下后复坐下,皇后随即才坐下。
皇太后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人,对被两个宫女搀着坐在下首的惠贵妃问道:“新月公主怎样了?”
惠贵妃悲凄凄地答道:“腿上扎上了一根针,现在针已取出,现在抱到偏殿哺乳去了,哭得嗓子都哑了…我可怜的孩子…”说着不由心疼的泪水扑簌簌的又往下掉。
“即已取出,想已无大碍,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当心哭坏了眼睛。”皇太后安慰着。
“多谢太后娘娘垂询,嫔妾无碍。”惠贵妃谢过太后便坐在一旁不再说话。公主的新衣是从宫外置办回来的,制新衣的店铺是太后的弟弟所开,接下来怎么处置她心里也没数,不是她一个贵妃能说了算的,只能靠皇上作主。
“刚才我听说,公主的针是从新衣裳里带得,新衣是那里所制?”太后慢悠悠地问。
“回太后,”惠贵妃只能接着回答,“新衣是从宫外的‘七彩云裳’所制,昨日刚取回宫,今日本来预备一大早穿着新衣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谁知就出了这档事。”
“哦…即是宫外所制,那就该将人带了来问问清楚,也不能冤枉了这宫里的人。”这话也只能皇太后能说,任谁处置了制衣人都是打皇太后的脸。
“太后既然这么说,就按太后的懿旨办,这帮杀才也都先关起来,没查清楚之前不许放出来。”皇上发了话,侍候公主的宫女都被押了出去,奶麽麽稍晚些时候也押出了殿。
“‘七彩云裳’店主在哪里?”铺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队威风凛凛的御林军,个个面目威严,手按钢刀在铺子里列成二队,把在铺子里挑选的主顾吓得匆忙退出铺子。
“你们是干什么的?跑到这里撒什么野?”张一星从里间出来,看着这阵势瞪着眼厉声喝道。
“闲杂人等退出去,店主出来接旨!”一个手执佛尘的年轻太监走出来,尖着嗓子喊。
吴佁仁从里间出来,拦住作势要说话的张一星,“公公,在下是这铺子主人,请问这接的谁的旨意?”
“传皇上口喻,‘七彩云裳’店主接旨。”年轻太监一扫佛尘,高傲的眼神直视前方,仿佛眼前的人都是空气、尘埃。
一听是皇上的旨意,张一星虽然惊诧,还是乖乖地跪下,吴佁仁也学着跪下,心里百转千回的想:是因为给小公主做的衣服满意,来赏赐的?看这阵仗不像啊,珍珠古玩、古董字画啥也没见到;那是不满意?不满意也不用带这许多的官兵。唉!给皇家做事虽然长脸面,还真是不容易侍候!吴佁仁心里里暗暗的叹气。
“‘七彩云裳’给新月公主新制的衣服使公主受伤,带‘七彩云裳’店主及所有制衣人员去宫中问话。”太监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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