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渔在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手帕来。
宛青好奇一看,原来手帕里包着一小包蜜饯。
宛青:“拿来的蜜饯?看着不像市面上卖的。”
唐小渔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赶紧拿了一颗往宛青嘴里塞,又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顾左右而言他反问道:“你这次去郊外的村庄有什么收获吗?”
宛青摇了摇头,道:“小渔妹妹,我在京城逗留的时间也很长了,依然没有任何收获。我可能过段时间便要往南边去了。”
唐小渔愕然:“这么快就要走吗?你这一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宛青心中同样不舍,伸手去握唐小渔的手,道:“无论将来我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你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唐小渔想,每个人都有自己非做不可的事情。
宛青有,她也有。真正的好朋友不应该是羁绊,而是祝福和牵挂。是无论对方走多远,等再见面时依然可以无话不谈。
她不知道宛青为何不停地走不停地寻,宛青不说,她就不问,更不会阻止。
随着时间推移,飘香楼的客人越来越多了起来,宛青便起身告辞了。
飘香楼离她住的客栈有一段距离。她心中有事出了飘香楼便一路慢慢走着。在某一时间,听声辨物一向敏感的她,突然心有所感:似乎有什么人一直跟在她身后。但当她回头四处去寻找时,却没有任何发现。
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她默默想着继续往前走,突然,身后一阵破风声朝着她的后背疾速而来。
她侧身一避,只见三支银针在阳光下一闪,堪堪贴着她的脸颊,擦过左臂而去。她左上臂的衣裳被划破,白衣瞬间染上了三道血线。
宛青循着银针来时的方向望去,却只能看到不远处的屋顶上一抹黑衣一闪而逝。
她紧紧捂着左臂,只觉得伤口处又痛又麻,像被灼烧着一般。她强撑着往前又走了一段路,渐渐脚步不支,眼前一黑便倒在了路中间。
周围的商贩和行人围上来,却谁都不敢上前。
这时一阵清脆的铜铃声,随着马车驶动而来。便见路那边一辆豪华的马车正徐徐驶来,马车上面四个角各自悬挂着一只小巧的铜铃,随着马车的行动,不停地发出“叮、叮、叮”的铃声,甚是悦耳。
那马车行过来便急急停下,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跑过来看了一眼,又跑回马车前禀报道:“祁王殿下,路中间躺着个女子,看样子像是受伤昏迷了。”
马车上铜铃依旧“叮、叮”地响,车轱辘不停地转动。
宛青如坠入无尽的噩梦深渊,梦中血色一片。族人被屠,血液溅在了她的胳膊上,竟像被灼烧一般的疼痛。她挣扎着甩着胳膊,似乎就能把疼痛甩掉,却又好像被人用力紧紧攥着双手,怎么也挣脱不开,模模糊糊只听到“啪”的一声。
随着这“啪”的一声,意识慢慢回笼,宛青逐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上。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醒了。”
她已经,挣扎着坐起来。
“别动,你身上还有伤口。”
她一看左臂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淡蓝色的手帕上印染着红色的血。
宛青抬头看去,一名蓝衫玉冠的男子正坐在她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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