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头一偏,埋首于霍之粥的颈间。
霍之粥无声哀呼,谁来救救我,这段泽哪里像是盛名远播的大商,明明就是一只妖怪、一条狗、一只猫,专门吸人血、食人肉。
可怜她一介女子,一夕羊入虎口,只能被啃得渣都不剩。
正欲心碎,忽听门外有人敲门,咚咚咚,极其有规律的三声,可听起来却是十分的急迫,“公子。”
正是周鹤的声音。
霍之粥正想逮着救星好让自己脱离魔爪,不想身上那人早已经起身,半支起身体看着她,霍之粥唯唯诺诺,“周鹤大哥叫你。”
段泽忽然逼近,正视她的双眼,齿缝间挤出一丝声音道:“今日就放过你,若是再有下一次,定要你尝尝被人食骨吞血的滋味。”
言毕,一闪身穿上鞋子挪到桌旁坐定,身上半开的衣衫早已规规整整。霍之粥连忙秃噜下榻,庆幸的当口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和面容。
而此间周鹤已经得了吩咐开门进来,只得说了“公子”两个字,便张大嘴巴吃惊的看向霍之粥,好似疑惑此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霍之粥尴尬的笑了笑,低低应了声周鹤大哥,后者当即点头示意,重新看回段泽,只是再不发一言。
段泽看向霍之粥,后者当即心领神会,“公子和周鹤大哥还有要事相谈,霍之粥且先退下了。”
脚步匆匆,恨不得飞天遁地。
段泽只消看上一眼,便吩咐周鹤速将事情禀来。
话毕,段泽的眉头果然拧在一起,搭在梨花木桌子上的手指轻轻的敲着。
这李爷果真不简单,区区京州渔商,竟然能同宜彬攀上关系,且那人还是权势通天的将相。只是就算皇城有人觊觎高位,断断不会求一个海滨之畔的李爷。须知远水解不了近火,李爷不傻,那蜷缩在宜彬脚下蠢蠢欲动的狼群们自是更精明。
这中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段泽沉思许久,最终对周鹤开口道:“待我速信一笺,务必要保证消息及时送到。
周鹤锵然抱拳,“是。”
段泽行至桌旁,提笔唰唰写下几行小字。周鹤接过段泽递来的短小信笺,微一颔首,片刻消失不见。
段泽望着窗外沉吟片刻,一转身,瞥见踏上皱乱的床幔,不由得想起那人来,便不着意识的抹了一把唇角。
那唇先是凝着灿烂,如同浅露的桃花,而后经月华一照,便看见那唇上、眼上均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霜色,望之则让人生寒。好像先前不过是眼花了,那魅惑的浅笑压根就不曾停留在那人的眉梢眼角之上。
三日后,木风扬搭乘浩大的船只于京州几十里外的沙扒湾,扬帆远航。
段泽同木风扬在港口处迎着海风饮下三杯酒,如此和谐,好像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不快都不存在似的。
木风扬高声道:“此次京州之行虽有遗憾,倒也不枉同段公子结交一场。期望下次京州之行能同段公子合作愉快。”
段泽亦是豪迈的笑道:“那是自然,期待同木大人达成共识。”
木风扬盯着他,段泽亦毫不畏惧的回视,半晌,木风扬挥袍转身,衣袂随风翻飞,“木某这里有一个熟人,劳烦公子替我送回去。”
段泽疑惑的看向他,只见那人飞身跃上甲板,船帘内一人窈窕漫步,抬眼一瞧,正是彩蝶。
木风扬搂住她,狠命咬住她的樱唇,全然不顾四下来往的行人,半晌后才仰天大笑,彩蝶已是虚脱无力,攀着那人熊肩喘息。
只听木风扬道:“老子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女人,如你这般能够在我身边待这么久、敢在我身边待这么久的,不多啊。”
说罢,又是一阵狂笑。
彩蝶掩着娇羞,心内却道,莫不是还有旁人能忍得了你这般兽行?
疑惑间,彩蝶对上岸上那清亮明月似的眸子,只觉天地间一切都有些模糊了,连手也不知道如何放,眼神更是慌乱无措,真想一头扎进这幽海里,顿了、逃了,也好过现在这般无措。
木风扬一把搂住彩蝶,在一阵尖叫声中,二人飘然来到段泽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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