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粥已经做好了随时自刎的准备,她偷偷拔下一根素簪藏于袖口,木风扬若是敢动她,她定会用簪子保护自己,即便伤不了他,也能保护自己不被这人糟践。
几日过去了,悬着的心始终不曾放下过。
然而出乎霍之粥的意料,木风扬并不曾对她做些什么。她所担忧的事情更是没有发生,因为木风扬自那晚离开玲珑阁后几乎就没再跟她见过面。
她被人安排在一间小屋中,四下除了桌椅床榻再没有他物,只靠近顶上的高墙壁上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窗子。霍之粥也曾挪过桌子踩上去跳跃着看向外面,无奈墙壁太高,她人太矮,只堪堪瞥了几眼丛生的杂草和湛蓝的天空。
她的心开始从最先的恐惧慌乱,渐渐镇定下来。
这个木风扬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这些天始终没有见到他人?
霍之粥想起那日的话,隐约的期待,却又暗自否认,多番来去,脑海中的念头俨然化作一个疑问,段泽,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来救她?
门外响起沙沙的声音,霍之粥立时惊觉起来。
“咚咚咚!”三下有规律的敲门声起,片刻后,门开了一线。
“姑娘,该用餐了。”来人将食盒放在桌上。此人一日三餐都会过来送饭,等下次过来的时候再把今次的一并带走。
来人看了霍之粥一眼,又从身后变出一束花来,找到房间的某个角落,寻来一个毫不起眼的瓶子插上。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这房子左右不过方寸,她里里外外翻了这么多回,哪里还能有瓶子?
霍之粥轻抚着朵朵红黄相间的明媚小花,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那人见此,默默退后,转身走了出去。
“且慢,”霍之粥起身,送饭那人果然回身,恭敬的等在一旁,“木大人呢?”
那人训练有素的说道:“木大人这几日有要事在身,不便来此。”
“那···”霍之粥踯躅,终是张了口,“可有段泽段公子的消息?”
那人道:“属下只负责守着姑娘,段公子的事,自是不知。”
霍之粥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当即跳起,“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你们将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做什么?要打要杀便开门见山的来,我本就是微不足道之人,木风扬难不成还要留着我谋划什么不成?”
怒到深处当即随手一甩,方才刚刚插好花的花瓶砸在那人面上,不知是花瓶太过年久还是此人面堂着实太硬,花瓶砸上去的瞬间竟然碎了。
鲜血顺着那人的眉眼往下流,可是被砸的人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仍然面不改色的道:“属下不知,一切还要等大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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