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引路的侍女上前行礼;
“启禀夫人,李家郎君前来拜见。”
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回道;
“是大朗来了吗,快些进来相见,这都一年多没见了,也不知是否长高了些。”
说话的功夫,李钰就进了厅门,听着秦夫人慈祥的问询声,李钰仿佛又找到了久违的亲情。
进去后,就站在门里,对着秦夫人行礼;
“侄儿拜见婶母,婶母一向安好。”
“好,好,好,一切都好,不劳大朗挂念,快些免礼,
咦,?
大朗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你这孩子,看着你长大的,还在乎,那些个俗礼,莫不是一年未见,还生疏了?
快些走近前来,叫我仔细端详一番。”
李钰听说是看着自己长大,也不禁生出一股亲近之意,顺从的走近前去,低眉顺目的站立在秦夫人跟前。
那秦夫人抚摸着李钰的脸侠,慈祥问道;
“大朗生的越发像大伯了,个头也长高了许多,只是那淘气的小狗儿,怎不随汝回来?”
李钰不得不再解释一番;
“回婶母的话,阿弟哭闹,不肯随往,故而,未曾一同前来。”
秦夫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此番放他出府,定是撒欢起来没个正型,哪里肯与你回归,撒泼打滚,倒也在情理之中。
好了,这见也见了,我就不再担心别的,也不圈着你,少年郎,在这后院里,恐也放不开身段,且去前厅,陪你叔父去罢。”
“是,侄儿告退。”
李钰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随着丫鬟退出院子,再次来到正厅,
李钰正要再行礼,却听秦叔宝道;
“不用多礼了,咱们武将世家,不用那些酸儒的做派,直接坐了便是。”
李钰就听话的坐了下首,看看正厅里,除了上边放着一副太师椅,下边两边各放着一副,不禁好奇;
“叔父,当初侄儿那里,拉了二十多套,怎地不多摆放一些,如今看这厅里,可不有些空旷?”
秦琼看李钰惊奇,就解释道;
“老夫只留了这四副贞观桌椅,三副具在此间,一副送与你叔母在后院使用,其他的,都送进宫里给了陛下。”
“原来如此,侄儿回去之后,再叫人送上一些过来,这厅里可再摆放几副,免得来了贵客不好招待。
侄儿近日与公输班的后人,又合力打造了一些女子用的物事,一曰梳妆台,乃是女子梳妆打扮所用,一曰衣柜,可放衣衫之物,待回了蓝田,便叫下人也送一套过来。”
秦叔宝闻听此话也当然高兴;“大善”。
想了想又道;
“正要与你说这些,宫里用度紧缺,陛下又登基未久,如今,天下初定,国库空虚,便是陛下的后宫里,也是紧着吃穿用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奢华。
你制作的那些物事,可多送与宫里,于银钱之事,再也休提,宫里也不宽裕,至于所费木料,老夫只有你阿弟一子,也不必开府另建。
是以,这府里库存的许多木料,闲着也是浪费在库房,便与你拿去,造一些桌椅送与陛下。”
李钰知道,李秦程三家是过命的交情,比之一般的通家之好,还要亲密许多,听见也不客套,直接答应。
心想送去宫里的桌椅,也没浪费什么银钱,便是不收皇帝的,也不至于亏损多少。
没啥大不了的,以后每月送去一些就是,反正庄户们也不要工钱,成本并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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