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看着眼前的药碗,有些冲人的草药味一点点霸占她的鼻腔,手上的动作一松,整个人猛地一下子清醒了,有些恍然大悟地开口问自己,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听秦倾的话?
来回扫着大门和桌上的药碗,微微一笑,一甩衣袖,扭头就走,很是潇洒。
一想清楚这件事,嗯,也不用吃药了,燕宁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环顾了一圈,在回廊处都没看到人,秦倾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隐约听到边上的房间有细碎的声音传来。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燕宁学着秦倾的样子,将手指微微弯曲,用指节的位置扣着门框,很有一阵规律的敲击声响起,双手环抱着,略等了一等,里头没有声音传来,有些不耐烦地拿脚提了提门框,里头还是没有声音传来。
怕不是,晕死过去了吧,不对啊,刚刚觉得秦倾身上,好像有些热来着,莫不是?不管了,燕宁挥去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上下观察了一下,又稍微试了一下,确认门是从里头拿了门栓轻轻带着的,好像没有栓死。
嗯,那这样的话,就好办了。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头狠狠踹开,来人只简单地扬了一下裙摆,拂去了因为门剧烈的震动而扬起的灰尘,然后轻轻拍了拍手,一双凤眼滴溜溜地转着,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厢房。
“什么东西都没有啊,不会真的晕过去了吧”燕宁蹙着眉头扫了一眼,没见秦倾,只有一扇屏风隔开了偏殿。
只稍微思索了那么一瞬,她就果断地提起裙摆往屏风后头绕,热腾腾的水汽熏得她下意识偏了偏头。
“闯我厢房,看我沐浴,我以为你的胆子至少比得上后羿射日了,没想到也就这么点大”
蒸腾的水雾弥漫之中,燕宁询声看去,秦倾一手搭着浴桶,百无聊赖得看着她。
她从他的脸上只解读出无奈和无聊,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也没有,难道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不禁思考起来,要是被撞破沐浴的是她,还能不能这样谈笑风生?
一阵无奈的笑声打断了她有些飞扬的思绪,“嗯,阿宁,你连头发都没吹干,急冲冲的跑了找我,就是为了盯着我发呆的?”
“谁盯着你发......”燕宁本想反驳,可真的对上他的视线,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朦朦胧胧的云雾笼罩在浴桶上头,本该蒸腾得什么都看不清,可她偏偏穿透云雾将他看得清楚。
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几条墨色的丝带,散在水里,一手懒懒地搭在木桶上,一手屈着支在木桶边上,用手腕撑着头,下颚微微抬起,整个人显得慵懒又危险。
眉毛在雾气中竟有了些远山的感觉,眼角也是弯弯的,眼睛里笼上了一层水雾,泛着水润的光,微有些红,嘴角略带了些幅度。
她看得有些愣神,虽然,她曾感慨过这个人的长相五官温润柔和,不带棱角,但胜在轮廓和下颚线很是分明,就显得温柔又不软弱,刚柔并济,不娇不媚,极大地突出了一个润字。
但是现在,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往下滑,在这个瞬间,她突然很想感慨自己的有眼无珠,明明秦倾这个人,从骨头里都透着媚态。
水面以上的皮肤白嫩地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看上去滑溜溜地,一定触感很好,甚至比她的肤色还要白上几分,真是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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