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是严先生?”小海也学着舒洛的样子小声问道,见她点头才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晓得,昨日我回来的时候,严先生便在家里了。”
“他来咱们家做什么?”舒洛追问道。
小海仰着头想了想,“好像说严先生进京赶考,结果盘缠被人偷了,现在他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所以才在咱们家住了下来,不过他说了不会白住咱们家的,等联系上家人,他便让人把租金和伙食费都一起拿过来。”
“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他说的话。”
舒洛撇了撇嘴,其实就算严宽拿钱想住进来,她也不欢迎这样的人,更不要说他现在分文没有,只是上嘴皮碰下嘴皮随口一说的话了,谁晓得他能不能联系上家人,又会不会把银子拿出来交房租和伙食费?
“可是爹好像很相信严先生的话。”小海小心翼翼的看着舒洛的脸色道。
舒洛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可不是吗?
若不是舒文广相信严宽,她早拿棍子把他赶出去了。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舒洛没有继续和小海再说下去,打了水给他洗了脸,又帮着进门的舒文广和严宽打了水,这才转身去盛早膳去了。
早膳的时候四个人都很安静,严宽大概是晓得舒洛不喜欢自己,在她面前也不想在舒文广面前一般侃侃而谈,却也并没有拘谨,该吃吃该喝喝,舒洛买回来的包子他一个人就吃了一大半。
吃完早膳,严宽也没有要帮着收拾的意思,拍了拍肚子就在躺椅上躺了下来。
舒文广还以为是因为他昨晚没有睡好,在一旁体贴的让他进屋里去睡,舒洛完全没眼看,一声不吭的开始收拾东西。
舒文广也感觉到舒洛是真的是生气了,也忙起身帮着把碗筷往厨房送。
“少时见敲搒,濈濈背欲汗。及壮事州县,稍稍觉不惮。由来只一心,今昔非异见。君子远庖厨,夫岂恶刍豢。”身后的严宽悠哉的声音穿来,等舒洛和舒文广转头看他,才状若无事的接着吟了下半段,“长恐恶今熟,此道出无间。是隐乃在我,扁榜安用办。君侯退归来,此意却无限。”
舒文广闻言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把手中的碗筷递给舒洛,眼神闪躲的道:“那个……你还是自己收拾吧……”
舒洛没有去接舒文广手中的碗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孟子曰,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在我看来,都不过是在惺惺作态,你们一个个既然自诩为君子,刚才为何还吃那么多肉包子,都吐出来啊!干活的时候当君子,吃肉的时候却一口都不能少,一群道貌岸然的假道学!”
“你……”严宽被舒洛怼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指着她对舒文广道:“舒先生果然好家教,生的女儿如此牙尖嘴利。”
“你少拿这话编排我,许你在人家家指手画脚,还不许我在自家说话了?学识不够还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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