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松了口气,上车刚要扬鞭,就听身后的白儒柏道:“父亲怎么跟你说的?”
向南是白老爷身边的老人,很受白老爷的器重,三年前才让他跟着白儒柏,除了因为他忠诚外,还因为他的功夫了得。
白老爷把自己的人给白儒柏用,更说明了对他的看重。
可是现在白儒柏却觉得这样的看重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样的感觉以前有过,只是这一次却让他格外的压抑,想逃。
“走吧。”
许久,久到向南以为白儒柏不会在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道。
向南松了口气,答应了一声,扬起马鞭朝白府赶去。
白儒柏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末。
白老爷身边的侍从福伯早在门口候着,一看到马车进来便迎了上去,等白儒柏下了马车上前行了一礼。
“三少爷,老爷让您去祠堂。”
白儒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点了点头,也没有回去换衣裳,转身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白家的祠堂位于白府的东边,门口站着两个下人,一看到白儒柏过来抬手行了一礼,反手便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祠堂的院子被收拾的干净整洁,从门口直通祠堂的青石板路两旁立着几盏石灯,灯光昏黄,让整个祠堂看上去有些清冷,祠堂里烛光闪耀,一个干瘦的身影映在窗户上,
白儒柏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抬脚迈了进去,身后大门关上的声音也没有让他有半点迟疑。
“父亲。”白儒柏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进来,跪下。”
白老爷白孮鹤头也没回,用手上的火折子一盏盏的点亮烛台上的所有蜡烛。
白儒柏顺从的进了祠堂,在祖先牌位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磕头,反而身形笔挺的跪在那里,眼睛直直的望着眼前的祖宗排位。
“晓得我为何叫你回来吗?”白孮鹤语气平静的问道。
“儿子不知。”
白孮鹤转头看着白儒柏一眼,又继续把最后两根蜡烛点亮,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放在一旁,问道:“听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个丫鬟?”
“她现在已经拖了奴籍,是平民。”白儒柏慎重的回道。
“这么说你承认喜欢她了?”
白孮鹤走到白儒柏的身前,从供桌上抽了三根香点燃,拜了三拜插在香炉里,就听白儒柏坚定的道:“是,儿子喜欢她。”
白孮鹤并没有像白儒柏想像的那样火冒三丈,反而点了点头道:“你也到了知晓男女情事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并不奇怪,你要带她回来我也不反对……”
“父亲!”白儒柏惊喜的抬头看着白孮鹤的背影。
“反正男人三妻四妾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你若是喜欢便把她抬进来便是了,只有一点,她不能剩下你的长子,长女也不行。”白孮鹤自认为宽容的说道。
白儒柏却急了起来,紧盯着白孮鹤的背影道:“可是父亲,舒洛并不是寻常的女子,我不想用妾侍的位置辱没了她。”
“怎么,你还像娶她当正妻?”白孮鹤脸色一沉,转头看着白儒柏,“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忘了你的使命,她便是再不寻常,又有何资格做你的正妻?你当晓得我答应让你抬她进门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你怎么还敢跟我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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