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让你练到什么程度,能用刀扎扎那些不规矩的老鼠就校”乔九接过自己的戎刃,重新取出一柄正常些的薄刀。
听他到老鼠,王三秋就挑起眉,原来是为这事要自己练功夫。
是不在意了,可到现在还是对徐锦安的咸猪手耿耿于怀。
其实情侣间偶尔吃吃醋什么的也挺有意思,还有益身心健康。
王三秋也不揭破,点头道“也对,不仅可以扎老鼠,以后也能扎那些想暗通款曲红杏出墙的。”
听出她在调侃自己是红杏出墙那位,乔九斜眼看她,可怎么看都像在暗递秋波。
现在王三秋的功课除了练字还得练功,回到王家,每当别人闲聊休息时,都能看见三秋五指间捏着一个圆石,让手指灵动,累了就两手交替。
辛苦总没有白费,刀不见得能玩出什么花样,但字写得确实神速,从鸡扒过的窝,变成狗咬过的饼。
看着对面端正而坐,认真写字的三秋,乔九一时尽然失神。
他喜欢看这女子风风火火的做事走路,也喜欢看她安静如大家闺秀习字的模样,更喜欢她跟自己没羞没臊的顽皮笑闹。
这才是活生生的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跟她在一起,乔九感觉自己开始终于有属于饶热乎劲,也尝到将一个人放在心上是什么滋味了。
秋初开始四处割稻,王家也少了生意,赵家每需要剁碎的辣椒也很少,六娘和柳芽儿就能干下来。
虽然白日太阳依然火辣,晚上却凉意已起,裕衡商行在百味楼那里留话,要求多增加酱料。
于是王家灶间火就几乎没有停过,现在三秋已经将熬料的步骤教给六,只有其中香料名字和配比还是自己掌握着,两人轮流熬夜。
乔九那里也是笔墨不歇,一沓沓标签写出来,三秋再落上花印。
豆豆专门搬酱坛封口贴条,然后再托客船送去县码头,而赵正宽则负责结银又让客船带回大余渡来。
一切都是繁忙又有序的进行着,赵家的豆瓣酱也被百味楼定下来供后厨使用,用的也是“辣娘子”的品牌。
银子像流水一样开始回转,六娘每乐呵呵的带着未过门的儿媳妇翻缸晒酱,做冬衣,规划着美好未来。
秋收开始的第五,柳家娘又来了。比起上次看见,整个人更瘦更黑,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枯树枝。
“亲家母,三姑娘,我这次来是想带豆豆回去,叨扰了你们这一个来月,她也该回去了!”
王三秋没有什么表示,豆豆只是在自己家作客的,出来快两月的确该回去。
只是这孩子才见好转又要走,此时正缩在几口酱缸中间瑟瑟发抖。
柳芽儿眼睛里都是泪水,拉着她娘哀求道“娘,你让爹少打豆豆,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再这样下去,以后见人连话都不会。”
“芽儿,你也知道你爹的性子,他不怄气也是好的,只要被别人欺负才……就是怕他腿疼心烦时打你们,我才送走豆豆的。现在地里忙不过来,你爹腿伤还没好全,心里更烦,唉!只有少话,多做事,捱过一是一吧!”柳家娘抹着眼泪,当着六娘和王三秋也不背讳,一五一十的着。
柳芽儿无话,只有呜呜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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