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小然，我差点忘了件事。”</p>
听完叶水水的话后，叶汉文愣了好半响。</p>
还是想到了他此行的原因之二，这才回过神来。</p>
“什么事？”</p>
“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小然本叫卓然，在打听俞家的时候，我也打听了下卓家。”</p>
“此事说来也凑巧，北城州盎然楼的邻居东家，刚从京城搬过来，俞家的事，我也是从他身上打听到的。”</p>
这么巧？</p>
叶水水狐疑。</p>
看出她在想什么，叶汉文解释道：“这事你放心，我提前打听过了，此人姓马，本是北城州的人，多年前去了京城做买卖，只不过近年来生意不好，加上年纪大了，就回来了，盘下了咱们旁边的铺子。”</p>
叶汉文曾帮过马掌柜几次小忙，且两家的生意没有互冲，这才交好。</p>
有关于俞家的一切，叶汉文就是从马掌柜那里打听到的。</p>
相较于俞家，卓家却难打听得多。</p>
倒也不是马掌柜不知道，而是他知道，只不过是不愿意开口。</p>
本来他也放弃了，卓家一事，本就是他一时兴起，并不是非要打听到什么。</p>
谁知道，在他临回来的那天晚上，马掌柜喝多了点酒，同他透露了些卓家的事。</p>
“他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在京城，卓之一字，是禁词，谁提了谁倒霉。”</p>
“禁词？”</p>
叶汉文点点头，“我想应该是与卓家灭门一事有关。”</p>
“灭门？”</p>
“马掌柜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一年多前的某个夜里，京城上空布满了红光，卓家上下一百一十二口在一夜之间，尽数死绝，无一生还。”</p>
“至于被灭门的因由，众说纷纭，有说卓家窥伺天机得了天谴，有说卓家通敌叛国，遭了皇上灭门，也有说，有人眼红卓家的辉煌，陷害卓家。”</p>
“反正什么说法也有，究竟是哪个因由，谁也不知道，再后来，卓之一字，便成了禁词，当时，京城上下人心惶惶，凡是姓卓的人家，皆被关入大牢，重者全家砍头，轻者牢狱之灾。”</p>
叶水水蹙眉凝思，半响，“汉文哥，那马掌柜可有说过，卓家是做什么的？”</p>
叶汉文摇摇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马掌柜不知道，他说，京城中，大多数人不知道卓家究竟是个什么地位，卓家素来低调处事，也没听说过朝中大臣中有姓卓的，用马掌柜的话说，卓家在京城，就是个神秘的存在。”</p>
“我不觉得这卓家与小然有关系，我问过马掌柜卓家可有与小然年龄相仿的幼童，马掌柜很肯定的摇头，所以……”</p>
不等叶汉文将话说完，叶水水摇摇头，低声道：“我倒是不这么想。”</p>
“哦？此话怎讲？”</p>
“汉文哥，我且问你，马掌柜说卓家灭门是在几时？”</p>
“一年多前的某个夜里。”</p>
“而我捡到小叶然的时候，也是一年多前。”</p>
叶汉文不赞同她的分析，“也许只是巧合呢，仅凭这一点，无法肯定小然和被灭门的卓家有关系。”</p>
叶水水没有反驳，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只是，我有种感觉，小叶然就是我们所说卓家的人。”</p>
即便是自家妹妹从来不放无地之矢，但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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