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北望着王杰的背景,眼里布满繁星。
“秦将军,陵城流寇主是个秀才,熟读兵书。家里祖辈贩卖私盐,需要武装护卫,所以本身就有一支私军在手,陵城周围无数的罅隙可供他自由来去,十分凶悍,此去万万小心。”
楚慕听闻萧华庭的话,内心对秦暮北十分愧疚,虽是有人借她手除去秦大将军,但她也做了一枚棋子,害了秦大将军。
皇上不让他知晓父亲去世的噩耗,而去流寇最凶猛的陵城,心思不可谓不毒。
这一去,秦暮北不知何时归来,更有可能香消玉勋。
朝廷本不重视流寇,但去了的大臣队伍,一批又一批的全军覆没,陵城的流寇,可是会吃人的流寇,毫无人性。
竟让一个该披红衣的女子去征讨流寇,又不让他知晓父亲去世,朝廷上下官员均是不忍,可惜皇帝刚愎自用,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流寇危险,众大将都不愿去,为何你愿?”萧华庭问道。
秦暮北的头依旧看着王杰消失的地方。
“皇上说,这次只要灭了流寇,便许我一道圣旨,可写任何愿望。”
她终于舍得回头,看着萧华庭,“王爷知道,我的愿望是何,对他的心似陌上花开,可缓缓矣。”眼里装满对爱情的向往,“王爷既得佳人,应知我心如何。”
萧华庭看了一眼楚慕,楚慕看着双手失神中,想是回忆起秦大将军的事情,内心难平。
秦大将军的事情,他早已知晓真相,但无证据,楚羡仍是最有嫌疑之人。
“此生固短,无心上人在边何欢?她在我身边之后,再无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之感。”
秦暮北微微摇着头,看着萧华庭,打趣的说道,“不过,美人看上去并未将你放心上。”
萧华庭知道,此时秦暮北的心情,她的眼睛一直躲着秦暮北,虽楚慕已经尽力藏得很好。
“既许一人偏爱,原尽余生只慷慨,等她。”
秦暮北放下手中的筷子,“这样不好,甚不好。”
她将头继续扭过去,等着王杰。
王杰在食宿斋厨房细致用心的做着饭,旁边粗枝大叶的主厨看着王杰的手法失色,对着身边小厨师不停的感叹,几人看着眼睛都要调出来,“竟可以如此?”
王杰的心沉沉然,皇上疑心病重,只要是对权力有威胁之人,皆想办法除去。
可秦暮北是一介女流,竟也被无差别对待。
此去危险,楚慕从身上拿出三瓶颜色各异的陶瓷瓶。
“将军,这三瓶药水,送与你。”
秦暮北被吓了一跳,看着萧华庭,“王.....王爷,这是?”
萧华庭微微点头,“她懂医术,你以后会用到的。”
秦暮北大方的拿起三瓶药水,“原来如此,不知三瓶有何差异?”
“赤色在伤口用不留疤,黛绿在濒亡时可复生,赤色可假死一个时辰。”她耐心解释,流寇凶狠,她必能用到。
秦暮北感叹了声,“竟有这些神药,可真是个妙人。”
这时,王杰带着小二走到旁边的桌子,一碗虾丸鸡皮汤、酒酿清蒸鸭子、一碟腌的胭脂鹅脯,四个奶油松瓤卷酥放在一起,精致美味。
秦暮北走到桌前,“闻到就知道是哥哥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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