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枫快马行了数日,未发现梅成林半点踪迹,心中甚是失落。
这一日下午,到了洛阳地界。他人困马乏,便在市镇上寻了家酒楼。进去之后,要了一壶酒,二斤牛肉,两碟小菜。
冷一枫刚吃几口,忽见六名彪形大汉走进店来,吆七喝八要了一桌酒肉,之后便大吃起来。嘴里不停说道“好酒、好肉”“是啊,哈哈”。他见几人服饰、装扮甚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四下望了望,小声道:“郑镖头,咱们如此着急赶路,却是为何?这几日一路赶来,兄弟们风餐露宿,好不受苦!”言语之中颇为不满。
冷一枫见那人称呼“郑镖头”,心想:“莫非是镇威镖局的?”不禁凝神倾听。
这时,另一人低声道:“裴林老弟休要抱怨,莫忘了总镖头的交待!”话音未落,郑镖头沉声呵斥道:“废话少说,大家伙抓紧用饭,赶路要紧!”
众人见状,便不再言语,继续吃了起来。
冷一枫闻言,又仔细看了看他们装扮,果然是镇威镖局的,难怪觉得如此眼熟。他心中一喜,寻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但不知几人着急去往何处,梅成林又有甚么交待?”
六人用饭之后,付了银子,便上马离开,一路向南疾驰而去。
冷一枫骑马跟了上去,不一刻,便赶了上来。他跟行了五里,早已被六人发现。又行了约莫十里,几人忽然慢了下来,似在等他先行。
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过了一会儿,心道:“不好,跟的太近了!如此一来,几人便会有所防备。”
正在沉思,只见六人拍马而来,拦住去路。郑镖头当头问道:“这位公子一路尾随我等,不知有何见教?”他在马上一揖,打了个哈哈,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事相寻,奈何几位马快,怎么也赶不上。”
郑镖头一听便是胡说,冷笑道:“公子不必消遣我等,兀自划出道来,请说!”他见装不下去,便道:“几位果然快人快语,佩服、佩服。敢问几位可认识一个叫梅成林的人?”
几人闻言,皆微微变色。那郑镖头言道:“我们是去湖南贩马的,不认识甚么梅成林。公子找错人了罢?”他笑道:“郑镖头,你也不用扯谎,告诉我梅成林在哪。”
郑镖头闻言,心中一惊,寻思:“这小子怎知我名?”却脸不变色,笑道:“公子认错人了,我不是甚么郑镖头,也不认识甚么梅成林。”他哈哈大笑,说道:“郑镖头,你们几人皆是镇威镖局镖师,又何必隐瞒?在下别无他事,只想知道梅成林下落,请几位如实相告。”
几人对望一眼,见他书生打扮,又孤身一人,遂不以为意。
这时,裴林更骂道:“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赶快滚开!再跟着大爷,一刀杀了你。”言罢举起马鞭,向他抽来,颇有些力道。
冷一枫伸手左手,轻轻接住,对他微微一笑。
裴林骂道:“找死!”便用力回抽。他拉了半天,马鞭却纹丝不动,自己倒累的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郑镖头见势不对,抽出单刀,向他手臂斩去。冷一枫伸出右手,竟用食、中二指夹住了刀刃。郑镖头猛地发力,单刀竟动弹不得。他疾忙回抽,亦是纹丝不动。郑镖头满脸大汗,急道:“大伙齐上,宰了这小子!”余人听言,纷纷拔出兵刃,一齐向冷一枫身上招呼。
冷一枫见状,便右手撒了单刀,左手依然拽着马鞭。同时双脚轻点,跃了起来。只这么一带,裴林从马上跌落,脑袋磕到了马腿上,登时晕了过去。郑镖头则用力过猛,刀柄反击在胸口,吐了口血,摔倒在地。
这时,四把单刀已至身前。冷一枫双脚在兵刃轻点,猛转身形,一招“旋风扫叶”踢去,几人闪避不及。只听“砰砰砰”几声,摔了出去,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冷一枫上前,一脚踩在郑镖头胸口,笑道:“怎样,服了么?梅成林在哪,快说!”郑镖头道:“我们的确是镇威镖局的,但不知总镖头下落,你、你便是杀了我,也是不知!”
他自然不信,问道:“那我且问你,梅成林离开孟府之后去哪了?”郑镖头摇了摇头,答道:“不、不知道。”
冷一枫心想须得吓他一番,便笑道:“好,有骨气!”便拔出残阳剑,走到一人身前,说道:“我先砍了你,然后一个接着一个!”言罢,剑身前移,直指其咽喉。
那人害怕至极,双眼圆瞪,结结巴巴说不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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