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放心,不管怎么说,咱们全家总能平平安安的。”我捏着手中的珠钗对老太太安慰道。
门外传来一阵震天的鞭炮声,狗子这会儿正站在大门口,小脸崩的严肃,“祝祈,请姐夫作接亲诗一首。”
“小家伙个子倒是长高不少。我作便是了,金钗玉罗带,琅环彩配婀,但求胭脂霭,好配成双拆。”赵琛一袭红色蟒袍,玉带金冠,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子。
狗子撇了下嘴,“成了,你进去吧。好坏是要成亲,你这一脸严肃,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多不愿意娶我姐姐呢。”
“你不是也笑不出来。”说罢,赵琛一撩袍子,进了国公府。
敬茶、行礼,这些流程下来,本应当喜气洋洋,可大堂中除了司仪的声音,便一片静默。
我想抬头看一眼身旁不知何故,低气压爆表的赵琛,奈何盖头实在是影响视线,只能作罢。
一路过来,由喜娘扶着、磕头行礼,跪拜,虽说不用太多力气,可对我这双废腿还是有点吃力。
时值三更,喝的醉醺醺的赵琛回道房内。我看着那双黑色的皂靴跌跌撞撞在茶桌旁坐下,便不在往喜床旁边过来。
“你居然还没走,我以为拜完堂你就会翻墙出去,难不成还等着我揭盖头。揭盖头这事情,还是要你以后的夫君给你揭吧,我就不动手了,今日辛苦你一遭,你走吧,以后离开京都,做个行医济世的女大夫也算完成你姐姐的心愿。”赵琛絮絮叨叨的说着,拿过一杯茶水给自己倒上。
我实在是等不及,只能开口追问,“你确定不掀,等我自己走吗?”
“这声音,一定是我喝多了,竟然将你的声音都听成了你姐姐。”赵琛说罢,便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隔了许久,仍旧是不见动静,我只能忍着腿疼起身挪到桌子旁,推推桌上的醉鬼,“赵琛,你到底掀不掀,不掀起来我可真走了。”
“你走吧,我说到做到。”赵琛将头闷在臂弯间,声音太小。
我一把扯下盖头,将赵琛的脸捧起来,让他正视我。“你确定让我走?且不看看我到底是谁。”
赵琛脸颊红的好像擦了胭脂,可见喝的确实不少。他一把将我抱住,埋首于我的腰间,“冬娘,你来了,我说过保你全家平安,说到做到,所以你愿意来见我了是不是。”
我无奈深吸一口气,照着赵琛的耳朵拧了上去,“你自己说你不掀盖头的,你可别后悔。”
这一疼,终于让赵琛回了神,“我这不是再做梦?”
我摇头,“不是,只是我有事想跟你说”
赵琛却不等我把我说完,先将我拉回床边,又将盖头一把蒙回我头上。“等一下,等一下,刚刚不算,重新来过。”
隔着盖头我看不到赵琛去干了什么,只听一阵手忙脚乱夹着水盆砸地的声音。
“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我让自己清醒清醒,你等一下。”
一只金秤杆轻轻的挑在盖头旁,秤杆轻轻颤抖,就是不见用力将盖头掀起来。
“我数五个数,你要是不掀,我可就自己来了。”
“别我怕是自己做梦,你等等”赵琛的声音与手抖在一个频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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