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官兵还没走出院门,茧紧紧抓着薛坚铁锁亦步亦趋的跟在薛坚身后。
程砚皱着眉头,对茧道,“姑娘,还请你松手。不要扰乱官府例行公事。”
“程大人,请你把我也带走吧,牢里辛苦我要去伺候他。我保证不添乱,你要是嫌我麻烦,可以给我也带上枷锁。”茧死死抓着铁锁对程砚哀声请求。
“茧,你不要胡闹,快松开。”薛坚拽着身上的铁锁,对茧低声吼道。“娘,帮我把她拉开。”
薛夫人手忙脚乱的上去拉茧,奈何茧就是不肯松手,“夫人,你过的,没有少爷就没有我,少爷去哪儿,我就要去哪儿。”
“茧听话,不要让程大人为难。”薛夫人将茧抱住,用力地想把铁锁从茧的手中抠出来。
奈何茧咬着牙就是不肯松手,最后还是薛坚自己狠狠的将锁链拉回来,茧被这一拉拽的乒在地。
薛坚蹲在她身旁无奈的道,“茧,你要是真的想帮我,你就帮我照顾好龟年,他活着我才能活,他死了我也会死,知道了吗。”
茧睁着盈满泪水的大眼睛,努力点点头,“少爷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让他比夫饶猫还活蹦乱跳。”
见茧不再纠缠,薛坚起身对程砚点头示意,随着衙役队伍走出了镖局的大门。
我站在门口目睹了这一场气氛有些诡异的生离,实在是觉得薛坚将李龟年交给茧照顾这个决定很是欠妥当。还是要再去见见李鹤年才好知道这位本应淡泊名利的乐师怎么就成了行踪诡异的杀手。
翌日,昼春庭李鹤年的院子里。晌午,初夏的日光将院子里照得暖洋洋的。我躺在李鹤年院子的躺椅上,惬意的抿了一口美容过来的甜白茶。
“听人,祝公子去东家府上,东家都是拿大红袍招待的,奴家这里最好的就是甜白茶了,祝公子可不要嫌弃呀。”李鹤年搬了椅子斜倚在躺椅旁娇笑着道。
我将茶杯放下,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观察这位神奇的舞娘,愣是没从她身上看出一点同董相思相似的地方,“董相思真的是你师父吗?”
“当然,”李鹤年着,顿了一顿,“不过是人生之师,而不是技艺之师。”
“你为何要来明州,京城的花萼楼难不成比不得这明州的昼春庭?”我挑起她精巧的下巴,“你不是战士遗孤,也不是祝家的家生子,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进的刀庄。”
听见刀庄二字,李鹤年收起了肆意调笑的样子,在椅子旁端端正正地跪下,“奴确实不是战士遗孤,也不是祝家的家生子,奴一家都是董家的家仆。奴是随着董姑娘一起进的刀庄。刀庄地字七号暗桩李鹤年拜见大姐。”
“你是暗桩,你哥哥呢?”听了李鹤年的解释,我不由联想到李龟年。
李鹤年摇头,“他不是,当年女子入花楼,男子流放。我本来已经没了他的消息,谁知我挂牌接客之后,他竟然来找我,他当年被恩人救下藏身梨园,如今为恩人效命。我这趟来明州也是他请我来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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