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正,我起身下了绣楼去往武场,一路分别与捂着肚子奔向茅厕的魏介、福叔、张大贵、祝老爹,以及俊脸煞白的五殿下遇了个遍。
果然,落葵的药还是吃不得啊。
祝老爹躺在榻上给自己把脉开方,待喝过药终于缓过神,便让我把落葵叫到房里,眼看着这架势落葵怕是要挨骂,我忙端了早饭过去想要回护落葵一二。
待我端着托盘一脚跨入祝老爹的院子就听见祝老爹和落葵二人吵翻了。
“我何时教你醉酒要泄来着,你这药配的简直就是胡闹,你自己看书有不明白的地方,为何不问我?”
“药理医理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与其问您,我不如自己动手,但凡汤剂方子,好与不好一试便知,我为何非要按照您教的东西生搬硬套。”
“还没学会走,你就想跑,自来各式药方都是前人多次尝试确保有效的方子,可以让你少走很多弯路,你为何非要另辟蹊径。”
“爹你教过我的,同病可能不同方,且药因人而异,我为何就不能试试同样的方子做其他调配,我这也是为了能制出更有效更好用的方子。”
“你见过几个病人,摸过几回脉,没有足够的病例见识,你就想改药方,你这就是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是仔细看过医书才制的药丸。”
“你是不是不服气,你就不想想你上次给你姐姐吃的那个药丸让她疼了一宿,这次你制的药丸竟然异想开给喝了酒的人通窍,你医理怎么学的,你这就是胡闹。”
“我不是。”
“你还不服是不是。”
“我不服,这次你们醒酒就比上次醒的早。”
“好,好,去正院里,拿着黄帝内经去背,不背到服不许停。”
屋里二人吵的一声盖过一声,我站在门口很是担心,可这节骨眼也不是劝架的时候。直听到落葵挨罚,就见她狠狠的甩了祝老爹的房门哭着跑出了院子。
我看着匆匆跑出去的身影很是为难,落落和祝老爹吵架这是专业人士切磋,我这等外行人实在不知从何处下嘴劝架。
一阵淡淡的酒气突然萦绕上我鼻尖,我抬头就见到赵琛一袭藏青便服靠在我身旁的柱子上,他伸手从我的托盘上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你妹妹这解酒丸太过生猛,孤还是头一次喝完酒醒的这么早,只是药效也实在是猛的厉害,孤这一早上真是遭了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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