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咳咳,此人姓赵,不知这个姓值不值得祝大人救我一条命,“李牧挑着嘴角笑得轻蔑。
待祝老爹侧身靠近李牧时,李牧突然出剑刺向祝老爹,刺啦一声,祝老爹闪身躲避,奈何李牧出手诡异,还是被他刮破了官袍。李牧擦着嘴边的黑血,桀桀笑道”对不起了祝大人,有人嘱咐我,若是战败,那也要想个法子要了大人你的命。“
话间,他再次暴起一剑刺向祝老爹的命门。我低声惊呼,想要上前帮忙,却见一道灰色身影一闪将祝老爹推向一旁,“噗”的一声,只见李牧的剑重重的穿透了张月英的腹部,张月英一只手死死抓住李牧握剑的双手,另一只手猛的将一把匕首扎进李牧的心脏。
李牧躲闪不急,这一杀,他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黑衣人见李牧再无生的可能,互相对视一眼,顷刻间从甲板上消失。李牧趴在甲板上,一口又一口吐出更多的黑血,他双目赤红,唇色黑紫,依然是命不久矣,可他却拼了最后力气向着张清英的方向爬去。
张清英在他面前蹲下,目光复杂,沉默不语。李牧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他眼前那一片素色的衣角,看向张清英的目光充满哀痛,然而嘴中止不住流出的黑色血迹,已经让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嗤嗤地喘着粗气,脸色涨的紫红,最终却只出两个字:”樱花“便再也不出其他。素色衣裙上的手重重滑落,徒留裙角上一片浓重的血迹。一滴清泪沿着张清英的嘴角滑落,她低声道:“我知道的。”
我和赵琛疾步走到祝老爹身旁,张月英躺在祝老爹怀中,嘴角的血丝红的刺眼,她看着祝老爹胸前被她的鲜血染红的衣襟笑着问道:“祝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听人,人快死的时候都挺冷的,刚刚我觉着冷来着,现在你抱着我,我不觉得冷了。”
祝老爹扭头避开她灼饶目光,张月英的笑容有些无奈,她看向脸色焦急的我道:“你们家的药真差劲,见效太慢了,还是用刀子快些。祝丫头,以后记得换点药效快的毒,要么带把快些的刀。之前你的那些话,我都懂,可我终究已经错了,是我对你不起。你要是能原谅我,就请我喝沉缸酒啊,年年都要喝。”
我将她渐渐冰凉的手握在手中,哽咽不能语,只得重重的点点头。
一口鲜红的血自她口中涌出,我哀声对着祝老爹问道:“爹,你能不能救救她啊,把她带回去,将腹上伤口缝起来成不成啊。”
祝老爹摇摇头:“已经伤及要害,我,我救不了了。”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祝大人,不知你下辈子可有空闲,这辈子我晚了些,下辈子我早点到成不成。”张月英看着祝老爹,眼神中尽是渴求。
祝老爹却仍旧避开她的目光,低头沉默。不知何时,阳光从灰黑的云层中透出来,际之上,出现一道道金色的缝隙。
“看来是不行了,那我就不等你了,我要早点走,下辈子还是再不要遇见你好些。娘,我不想绣花了,我们吃松子糖吧“光在张月英的身上慢慢晕开,就像她瞳孔里的光,一点点慢慢散去。
这一日在雨水里泡了月余的定州终于见到了失踪许久的太阳。
寇船上的一干热在张清英的带领下,全部卸甲归降。寇船靠岸,由官兵全权接管东水寨。大冤岛上的一众流寇,听从三当家的指示也尽数归降,但是他们在出海行往定州港时却与倭兵遭遇个正着,双方交火,各有死伤,倭兵不敌流寇船坚炮利,一路向耽罗岛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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