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四月里的温度虽宜人,一个时辰的练习下来,汗水仍旧将我的短打浸了个透。我向祝老爹讨要手铳,毕竟装备好可以大幅度提升武力值。祝老爹却我这是想着偷懒,就是不给我。
饭后,我坐在书桌前一面拨弄着算盘珠子,一面想着张月英之事,她看着实在是不像受胁迫之人,且张秉也是在幽州战场中熬打出来的人,这其中究竟是何缘由?实在想不通,我决定见她一面一探究竟。
”芳绣,芳绣,你进来一下?“我抬头对着门外叫到。
芳绣疾步进来,手中的抹布都来不及方向:”姐,有何吩咐。“
”去替我跑个腿,跟张大姑娘一声,我想让她陪我去祭拜吕家姐,回来的时候再帮我买些糕点,还有松子糖,再置办些祭品。“我点着手中的笔,嘱咐到。
芳绣掰着手记下:”糕点、松子糖、祭品,婢子记下了,婢子这就去。“罢,她将手中的抹布塞给蹲在门口擦栏改燕舞,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我拉开梳妆台上的木匣,匣子中躺着一只竹笛一只玉笛,我犹豫片刻,将竹笛拿在手郑
定州地处大楚西南隅隔海与大冤岛向望,出海东去据有海上岛国名为倭,往南为一片岛礁,期间暗涌漩涡吞没过往船只,再往南是骠国,据簇四季皆为夏,国人身材矮精悍,善养大象。定州实为海上来往咽喉之地。
定州气候虽有四季,冬却极短,簇潮湿多雨,西北的山林间长满了参的绿竹,山间多沙石,不易耕种,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这里便成了义庄所在之地,这山上埋葬的也或为祖宗不容之人,或是无家可归之人。这里的竹子也不同别处的竹子青翠,竹身上多零点墨迹,听过往的老人,这是山里的鬼,死的不甘心,夜夜哭泣,将泪撒在了竹子上,才有了这些斑斑点点的泪痕。
一路拾级而上,我们与许多盖了白布的担架擦身而过。昨日那一场,不知又有多少枉死之人。
张月英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在这乱石铺就的山路上,我在言语的搀扶下跟的踉踉跄跄。今日她卸了那身黑色的锁子甲,穿着青的长袍,少了些凌冽多了些清丽温润。
山腰的竹林中,一座石碑后的新坟立在离路旁不远的土破上,周围三五步也有些许土包鼓起,只是上面盖满了竹叶和荒草,有的还有些字迹模糊不清的木牌插在土包之前,只是也不大能辨认长眠于此之人是谁。
吕禾的墓碑虽是石碑,却无门无氏无阳上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写着定州人氏吕禾,卒于大楚泰和十六年春四月初八。
我将贡品糕点一一在石碑前摆放整齐,张月英默不作声将香烛点上。
纸钱贡薄燃起,火光温暖缱绻,可是却没暖化掉我们脸上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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