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了岳子强的性格,张老大直接拿话把岳老大架了起来。
若是岳老大真要处置自己或其他缺席的头目,必然会大失人心。而若是就这样草草了事,则肯定大失威信。
哪怕有杀了刘黑子的下马威在前,也会被帮中兄弟小瞧——只会觉得那是莽,是为人凶残。再有命令,自然会阳奉阴违。
岳子强多少也明白张老大话里的意思,本就没有主意、没想好过来干什么的岳老大,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白纸扇楚歌。
楚歌心底一叹,这岳老大到底还是扶不上墙。
再次替岳子强答道:“张管事说的哪里话,你纳妾是咱整个丹凤分舵的喜事,哪有什么不对。意图叛帮犯错的是刘黑子,与在座的诸位弟兄们无关,与张管事你也无关。岳老大带大家来,纯粹只是为了给张管事你贺喜。”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顿继续道:“嗯,刚才那叛徒刘黑子的人头,纯粹只是兄弟手滑。还请张管事不要见外。”
“尼玛……”
“手滑?”
张老大及院子里的众人心中一万头神兽奔过。
不带这样无耻的。
张老大一时竟无言以对。除非现在就想撕破脸。
岳子强、楚歌这几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张老大完全不惧,可其背后黄龙帮总部的大人物,却不是张老大可以触怒的。围杀了楚岳两人简单,总部的责难则十死无生。
半晌,似是做了决定,张老大发青的脸上重新浮上难看到极点的笑容,道:“哪里哪里。岳老大和这位白纸扇楚兄弟有心了。张某这么点小事,哪敢劳烦各位大驾。今天时辰已晚,就不招待大家了,改日张某定然重新设宴。还请岳老大见谅。”
见到张老大退让,原本紧张戒备的众人全都松了口气。微微失望之余,有聪明人已在心底叹息:
“看来刘黑子只能背着叛帮的污名白死了。”
岳子强岳老大闻言也松了口气,哪里还会在乎张老大是否留自己喝喜酒。生怕楚歌再行开口生事,当下道:“张管事客气了。我等就不打扰张管事入洞房了。告辞!”
“好。慢走,不送。”
咬着牙说完,见岳子强转身向门外走去,张老大自己也松了口气。
“老大,就这样让他们走了?黑子可是死不瞑目啊!”岳子强等人一出院门,张老大身边的手下中就有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那能怎样?”张老大望着瓷盆中刘黑子圆睁的眼睛,恨恨的道。
今天这一局,他张老大可算是彻底输了。
任谁也想不到,那个本应是账房师爷一类柔弱人物的的白纸扇,竟然敢杀人,而且干脆利索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更关键的是,这两个人身份特殊,是黄龙帮总部直接任命的,有总部背书,又背靠帮中的大人物,让地头蛇张老大即便再心有不甘,也不敢硬来。
见老大愁眉皱起,一个手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大,要不,今晚我就带兄弟去……”
“蠢货。你以为总部的人都是瞎子?”心情不爽的张老大怒骂。
身边众人顿时不敢再出声。
半晌,张老大忽然开口吩咐旁边的一个手下:“去请猛虎帮的虎老大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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