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元祗平静一下心境,反问道,“你在干嘛?”
“扎绢花啊。”
商元祗嘴角抽了抽,“给我扎的吗.......我的登基大典都已经结束了……”
纪若望愣了一下,手中的线团也掉在了地上,她这两天沉迷扎绢花不可自拔,根本不知道外面在做什么,只知道每天宫中都很吵闹。
商元祗已经登基了?!
葬礼已经结束了?!
已经不需要绢花了?!
纪若望心中如万马奔腾。
商元祗见纪若望的表情呆滞,又看到地上如小山一般堆积的绢花,不知道纪若望究竟扎了多久才扎了这么多,说不定一连几天都在做这事。
于是商元祗小心得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纪若望猛得回过神,她在心中怒吼,不,我一点也不好!然而说出口的却是,“我没事。”
商元祗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呢,你还好吗?”纪若望突然想起了什么,上前一步拦住了商元祗。
纪若望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了,商元祗明显不好,面色发白,眼下青黑,鼻子有些红,头发也有些乱,大约是下朝摘下冕旒后,直接就来到椒房宫了。
“有时间去我屋里喝杯茶歇歇再走吧?”纪若望试探着问,她并没有抱很大希望,这几天说商元祗是全天下最忙的人应该也不为过,他或许是很难抽出时间的。
商元祗算了算之后的安排,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没有时间的话只要压榨纪灵枢的劳动力时间也是可以有的。
自从纪若望进宫以来,商元祗还没来看望过她,并且两人的婚事由于商桓的丧期也要推迟,他也有必要安抚小姑娘,因此,商元祗同意了。
然而一进屋,商元祗就蹙起了眉毛,这么大的房间,空空如也,一个宫人的影子也看不到,博古架上光秃秃,桌子上也只有一套茶具,房间一眼能望到底看到床铺,连一扇纱橱屏风也没有。
空荡荡的屋子里,商元祗简直不知道该坐哪儿。
邀请商元祗进屋的纪若望明显也忘记了自己并没有可以用于待客的东西,但是她不是太讲究的人,因此她也并不尴尬。
纪若望不知从哪儿拖出一只六方木凳,请商元祗坐下,向一只茶杯中倒满水递给他,有给自己拿了一只杯子,坐在床上和商元祗闲谈。
虽然纪若望不尴尬,可商元祗却十分羞愧,这么大的后宫,对一个小姑娘的用度缺斤少两,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他心中暗记下此事,准备回去后叫人安排。
纪若望确实不尴尬,她在这里不过是留宿几天,这个屋子是教习的嬷嬷专门为她挑的地方,说是这里没什么东西,也不会让她分了心。纪若望没有怎么去过别人的宫室,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住处之简陋。
所以尴尬的只有商元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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