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接触诞灵香的时间越长,对身体危害越严重。只要闻到一点点,加以诱汁草的引诱,被形成类似这几人的病情。”
凤漓右侧的手紧紧抓住床榻,手指已泛白,似是要床榻戳出一个洞来。
他微微低头,长长的眼睫毛遮去了他眼底的情绪。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沉。
他的母后,就是佩戴了许久的诞灵香。
世人皆知她是愧对家人,自缢而亡,可谁知她那片爱子之心呢。
母后在外公一家出事之前,就隐隐察觉到不对,疏远了他,不让他接近她。
那段时间,很少与母后接触,直到母后自缢身死后,看到母后的遗书,才知道真相。
外公家出了内应,在井水里下了诞灵香,每日的膳食皆用到那井水,并且已服用多日。
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东西,谁会防备呢?
何况诞灵香入了水,便无色无味。
只是闻着就对身体不适,服入口中更是严重。
母后那段时间心中的绝望可想而知。
甚至她自己也被勒令要贴身携带装有诞灵香的香囊,完全无法反抗。
恐惧来源于未知。
因为不了解,也因为没有设防,外公一家惨死。
而母后察觉到自己身上也即将出现异样,早早避开他,不让他靠近,最后更因为不想连累他,想要保护他,自缢而亡。
她死前,没有变成中了诞灵香的样子。
这样,皇帝便不会借此连带他一起铲除。
凤漓低低地一笑,这样不堪的人世,有何可贪念的?
身为皇后的母后,身为丞相的外公,被那个听信贵妃甜言蜜语的皇帝如此对待,凤漓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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