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颜宁儿才是病人,现在却搞得好似没颜宁儿什么事似的,将她凉在一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讨,那叫一个开心啊!
“不必治了,本身也看大不出来。”她才不愿意敷些让肌肤溃烂的草药呢,这风险着实有些大,万一伤疤没治好,反倒将剩余完好的肌肤悉数毁了,那时就真正地破了相了,这个买卖得不偿失。
“陆郎中,此法甚好甚好,不成想小小的安营,竟是卧虎藏龙之地,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楼景初懒得过问,自己一锤定音。
他这么做全是为她在考虑,这是他的爱慕,他的诚心,想必颜宁儿也没什么理由去驳斥。
“多事!”颜宁儿压低嗓音,一字一字地从齿缝中蹦出,说得咬牙切齿,如临大敌。
送走陆郎中后,不到半晌,楼景初亲自端着四只大碗又回了物中。
颜宁儿目光光往碗里盛的东西来回扫荡了个十来遍,很是嫌恶。
四大碗,两碗黑漆漆的汤药,许是苦的,这两碗她虽厌恶,可还是能下肚。
一碗红枣粥,说是粥,里头撒的米怕是都能一粒一粒地数过来,红枣却是数不清了。
最后一碗,依旧是红糖茶。
悉数替她暖宫驱寒的食材,可未有一样是她爱吃的。
不,连爱吃都谈不上,是她宁愿饿着也不太愿意碰的食物。
尤其是红枣,口感与香气都不称她的心意,她便是理解不了为何有这么多人爱吃红枣此类无趣又不好吃的果子?
“都吃了,别剩下。”楼景初坐下,托着腮盯着她。
“王妃,今日无需外出吗?”她送上一个阳光灿烂,冰雪消融的笑颜,带了几分女子对自家夫君撒娇的娇羞语气。
吃一堑长一智,楼景初这回是不会被表象迷惑住了。
美女在前,纹丝不动,只开启两片如桃红般的薄唇:“喝了。”
喝了!
语气,态度让人害怕道不敢说拒绝二字。
“我不够漂亮吗?若换了万花楼的姑娘,你估计早把持不了吧。”颜宁儿取笑道,她很早便有这个疑问,想来自己长得也不比万花楼的娘子们差,可她的美人计在楼景初地方发挥不了作用。
不该啊,楼景初几十日前在知源县信誓旦旦地向她说明了自己的爱慕之意呢。
“你挺好看的,除了脸上的疤。”楼景初幽幽地回道。
颜宁儿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是明摆着在哄她听陆郎中的将脸上的疤给好好治了。
空气飘过片刻的宁静,双方在桌子两头僵持不下。
当然,就为了两碗药,一碗红枣粥,一碗红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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