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楼景初猛地一震咳嗽,喷了一桌子。
颜宁儿嫌弃地看了一眼:“脏死了。”
楼景初重重放下碗筷,眸光冰冷,直射颜宁儿,冷声道:“你踢我做什么?”
适才颜宁儿为了报复泄愤,又趁其不备,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踢了他一脚,这一脚可踢得漂亮,楼景初喝的粥全呛进了气管里。
“月吟此回立功,你不但不奖赏,还如此冷漠,不该踢你吗?”颜宁儿正义凛然,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理由充分,条理清晰,字字在理。
月吟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圆场:“王爷王妃,本就是月吟职责所在,不敢要赏,莫要为了奴婢伤了和气。”
楼景初扬起得意的眼神,嘴角勾出一抹胜利的笑容,余光扫荡过去:“听见了吧,职责所在。”
“几句客气话你还当真了,月吟是忠厚,可我们不讲人情,就是当主子没脸没皮了,昨日,若非月吟身手好,我们一行人此刻都要去阎王爷处报到了。”颜宁儿接过话头,有理有据地反驳。
“哦,他们不敢杀我。”楼景初淡然道,夹了一口小菜送入嘴中,似乎这件事情与他全然无关。
与他讲道理,简直对牛弹琴,颜宁儿突然明白了皇帝老子的几分无奈,换做是她,估计打他几百大板,再送个圈禁的心情都有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她深吸几口雨后的新鲜空气,把适才的气闷消散出去后,转向月吟道:“府内事务,我还是能做主的,王爷不愿赏你,我做主赏你了。打今日起,月吟,你的身份只是王府的掌事姑姑,你不必为王爷卖命,继续当死侍,待这些糟心事都解决了之后,我自会找一户好人家将你嫁出去,过安生的日子。”
“噗通-”
楼景初筷子上夹着的藕合滚落地面,呆滞地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评论她这番话,良久,憋出一句可有可无的话:“她不是我的死侍,是你的死侍。”
“有区别吗?”
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颜宁儿怎么都想不明白,月吟是谁的死侍与她适才给月吟的赏赐有何干系。
不等楼景初回答,她摇了摇头,自我否认了:“没有区别,既是我的死侍,我更是能做得了主。这件事就这样安排吧,月吟,你记着,你的性命不比我的轻溅。”
月吟面露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谢绝。
决定成为死侍,就当落子无悔,断无解除了死侍身份之理
更何况......
月吟面露为难之色,欲言又止,不知此事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便带了几分疑问的神情望向楼景初,看他的意思。
楼景初是个聪明人,即刻明白了月吟复杂的表情中包含的意思。
他低下头,微眯双眼,脑中飞快地盘算着说与不说的后果。
很多事情他都可以预计到后果,便可胸有成竹地去下赌注,可唯独颜宁儿她的想法,做法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她总在一些无所谓的小事上斤斤计较过去,却又在一些大事上很是忍得了委屈,哀怨。
其实他考虑更多的是月吟一旦将此事说出,她会伤心,难过,甚至是无休无止的自责。
顿了片刻,楼景初点了点头,略有迟疑道:“告诉她吧,我们回屋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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