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攀上楼景初的脖颈与脸颊,他趁机拽住颜宁儿的手,愠怒道:“我算什么?”
“你是王爷啊!”颜宁儿不明就里,未得他话中之意,随意答道。
这个答案,楼景初不甚满意。
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加重了语气,换了种方式问道:“我是谁?”
“你就是王爷啊!”这个问题比上个问题更好回答,答案众所皆知,这种问题也未免太羞辱颜宁儿的才智了。
楼景初双眼通红,这是气的。
他伸手指向榻上的猫,再一次问道:“它们是谁?”
颜宁儿漆黑的眼珠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开始屏气思考他问这些无聊问题背后的目的。
一个回神,恍然大悟道:“你是在怪我用了你的棉衣包裹它们吗?”
呵!
这是棉衣的事吗?
她是榆木疙瘩吗?
她若对他能后她对猫崽们一半的关心和柔情蜜意,别说一件棉衣,就算只剩得最贴身的素布麻衣,他都愿意心甘情愿地脱下,双手奉上。
“它们是谁?”景初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顾自己问道。
“胡搅蛮缠!”
半晌,颜宁儿不悦地憋出这四字,扭捏着身子试图挣脱楼景初的圈箍。
她温热柔软双唇陡然袭来一阵凉意,自己双眸与楼景初微含怒色,微泛泪光的瞳谋不到半尺。
呼吸间的热气散发着浓郁的酒香,闻着便已醉。
他连问都懒得问,也懒得经过颜宁儿的同意,直接粗暴地吻了上去。
你是我楼景初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娶进门的嫡妻,便是要你为我生儿育女也不为过,如今只想放肆一回,难道违法了吗?
突如其来的温柔暴力让颜宁儿心烦意乱,无所适从。
该是抵抗还是顺从?
她丢了答案,心中在劝说着快点推开他,行动上确是没理由地顺服乖巧,任凭对方如暴风雨般贪婪的进攻。
可到底是觉得有些被强迫,便有了些隐隐的委屈。
眼泪在眼眶中兜兜转转,终于满溢,控制不住地落下。
“委屈了?”
路景初的脸颊感觉到几分冰凉的湿润,方才停下,轻声又沙哑地问道。
颜宁儿垂落着头,眼泪滴滴答答地掉着。
她当然委屈,可又觉得自己委屈得相当可笑,这是她的夫君,做这些理所应当,没什么好抱怨的。
只是,离开大宁皇城那日,她曾发过誓,此生只愿将心许给一人。
这人是她青梅竹马的平阳世子,是为护她,自己却当场魂归西天的至亲挚爱。
而今夜,却......
是她自己羞辱了曾经的美好苦涩的感情,她从心底里鄙夷自己抛弃了从一而终的誓言。
“罢了罢了。”楼景初又闷上几口酒,无语笑道:“是我唐突了。”
屋中,只剩下星点摇曳的烛火,与小猫无忧无虑的喵呜叫声。
二人相顾无言,各自若有所思。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